想通了的刘远,贪婪的赋性又占了上风,神木卫里囤积的各种火炮很多,恰好先前总兵府那场“大战”让他能够合情公道地从帐本上销掉一批,然后堆在库房里,比及下回朝廷下拨火器的锻造银时,能够直接冲抵。现在既然高进开口,便从内里拿出些来卖,当然这代价是毫不能按着朝廷的锻造价给,起码翻个一番才行。
想到今晚的遭受,刘知远把气都出到了范贤安头上,要不是这个蠢货,连讳饰都做不好,叫范秀安那么快就杀了个回马枪,还带了高进这大虫,他岂会那般狼狈,还落了把柄在别人手里。
当着范秀安的面,刘知远让那黄安批示守仓的兵丁把入库存放的封条全给撕了,接着又给了出入军仓的腰牌,由得范秀安派人去外城调运粮食来替代内里被掺入沙土的陈粮。
这都需求他利用倔强的武力去回应,没有比鸟铳加火炮能更快构成战役力的体例了。
这时候得了动静的仓大使自赶了过来,刘知远管着卫中赋税,但这库房详细管事的乃是仓大使,范记商号先前送来的那批陈粮有题目,刘知远瞒得了其别人,倒是瞒不过这位仓大使。
“范兄自去,我恰好陪刘大人四周看看。”
被溅了一身血的黄安是认得范贤安的,他记得今晚可不是这位范记商号的掌柜宴请刘知远这位上官,如何这转眼间说杀就杀,固然心中充满疑虑,可他还是赶紧抹去脸上血迹道,“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