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升说到这里时,高进已然双目放光,这年初没钱寸步难行,十几门不晓得能不能用的虎蹲炮和佛郎机炮,刘知远那厮就敲了他六百两,接下来这河口堡费钱的处所更多,这卫癞子既然敢找他的费事,便合该刮他百口浮财,不然也是便宜了刘知远那厮。
“都起来吧,说说,那卫癞子是如何和你们说的?”
沈光满脸崇拜地答道,除了待在河口堡的那群阿弟外,他是世人里年纪最小的,也是陈升他们以外颇得高进看重的,只是他性子内疚,不爱说话。
“本来是高爷劈面,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高爷恕罪!”
“高爷,那卫癞子说是带我们出来截杀范记商号的商队,还说那商队是往河口堡去的,不知那商队……”
“胆如何那么小,爷就是恐吓恐吓你们?”
高进身边,沈光在边上说道,高进昂首看去,只见陈升那边几骑前面拿绳索串了六小我,正朝他们这里过来。
“阿升,做得好。”
“对了,还问出些甚么有效的动静?”
“行了,你也和我来这套,这些贼人说是甚么逃亡徒,也不过是比那些欺软怕硬的恶棍地痞略微强些,再说了他们的头领和首要头子被我和大眼所杀,他们民气不齐,杀败他们没甚么了不起的。”
“二哥,那几个也是卫癞子的部下,不过先前没敢和二哥脱手,直接便跑了,路上撞见我们,就全被捉了。”
只是这群俘虏先前只当是贩子战役话人的夸大,可现在切身经历下,倒是信赖这位高阎罗能在近千胡匪里如那常山赵子龙普通杀个七进七出,这位高爷先前对于他们时,但是连他那杆蟠龙枪都没用,只拿着那放了铳连烧火棍都不如的鸟铳就杀得他们胆怯。
把守俘虏的火伴里自有人骂起来,乃至拔了刀子,这才让那伙俘虏们惴惴不言,只是望向侯大陈四的目光不善。
“不错,那商队就是我亲身押送的。”
“王斗,就你爱捣蛋!”
“吵甚么吵,都给我闭嘴!”
“这位杨爷,敢问那位二爷的高姓大名?”
看到这一幕,杨大眼和王斗都是满脸得意,对他们来讲,二哥的名号越清脆,他们也与有荣焉。
一群俘虏们又都黑压压地跪了下去,也不晓得是谁起了头,接着便一同喊道,倒像是梁山上新入伙的在拜头领。
陈升没有答复,反倒是开口问道,他自发见地不如高进,还是得以高进这位二哥的主张为主。
俘虏里有人惊呼出声,神木县是神木东路的中枢,一样也是贩子们来往盘桓的处所,这些逃亡徒本就厮混在神木县外城大大小小的茶馆酒坊北里瓦舍,高进那高阎罗的名头天然也听那些贩子们说过,一些茶馆酒坊里的平话人还编了很多段子。
王斗收了那副阴狠模样,然后在中间火伴们的笑骂声里,起家去拉起那跌倒的俘虏道,“我家二哥名唤高进,他的名号想必你们这段时候也应当传闻过!”
“二哥,我方才捉了那几个贼人里,有两个都是卫癞子的亲信和底下头子,你可晓得他们逃窜了今后筹算做甚么?”
“按事理,我该杀了他们免得泄漏风声,可这伙人即使作歹,也没到个个该死的境地,并且杀了也过分华侈。”
等陈升他们到了,那些被高进抓住的俘虏瞧见被带过来的侯大陈四,又是一阵骚动,当时场面混乱,谁都没重视他们几个,但是现在看到才晓得他们和那位阎罗爷厮杀的时候,这几个狗东西倒是跑得快,浑没有半点义气可言。
“不知二哥可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