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弟利落,为兄自不会让你亏损!”
高进晓得本身的做法放在范秀安这等人眼里,怕是会被他们当作傻子。
“范兄说得是。”
现在高进是包吃住还给人为,固然是叫河口堡高低感念他的恩德,家家户户都情愿为他出死力,但是这粮食耗损起来的速率也是缓慢,他又不是那等黑心肠的,使唤人干活还叫饿肚子的。
“这些都是从……”
徐通不在,范秀安自不必再假装和高进初识,等那满院的官军退走,只剩下高进身边几个亲信如陈升杨大眼几人,他方才笑着说道。
从张贵府里搜刮出来的这箱珠宝古玩能换成五百两的物质,对高出去讲实在是不测之喜,以是他也不筹算和范秀安还价还价,而他如许的漂亮姿势反倒是叫范秀安非常别扭。
范秀安自笑了起来,他确切是要交好高进,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办得太轻易,这太轻易了就会让人感觉不贵重。
高进心中对河口堡自有打算,古北寨那边四周另有大片的煤田,但是在这个期间,粮食才是统统生长的根本,没有充足的粮食,他就不敢大范围地集合人手去开挖煤田铁矿。
“那其他东西呢?”
“这不是范兄来了吗,我另有甚么好担忧的!”
“费事范兄估个价,全都拿走就是。”
范秀安从箱子里一样样拿起东西,然后一一点评价价,这期间也是让高进大涨知识,没想到这些珠宝玉器里讲究颇多,只不过接下来的东西没有太值钱的,就是被高进寄予厚望的几幅书画也满是假货,最后零零总总的一箱东西加起来,范秀安给了五百两的估价,当然这些东西如果放到当铺去,起码得砍掉一半价。
构造河口堡的青壮们修路挖渠,实在花不了太多银子,毕竟这年初本地官府、边地军将拉民户军户出壮丁做工哪有给钱的,木兰给定了人为,一个月发三钱银子,近三百号青壮一个月的人为也就百把两银子,但真正的大头是吃喝用度。
听着范秀安的话,高进没有回嘴甚么,大师看法分歧,在这个期间官府压榨百姓仿佛是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就是范秀安如许的商贾也不能免俗
鞑子们那里懂甚么珠宝古玩和书画,到最后还是卖给去塞外经商的大明商队,那些有经历的贩子便会趁机杀价,从鞑子手里淘到真正的宝贝,拿回关墙里一转手就是数倍乃至是十倍以上的利润。
也就是抄了徐家那三家大户,这粮食才勉强够持续支撑下来,但是仍旧出缺额,这就需求向外采买粮食,可高进手上贫乏渠道,真要跑去神木堡或是县里收粮,只怕会被人趁机狠宰一刀,但是范秀安则不然,绥德商帮几近占有了大半个榆林镇的买卖,跟他们买粮可比和本地粮商采办要便宜很多。
“我手上还压了批三年的陈粮……没有发霉,正合适给这些青壮……”
“木兰,你归去算一下,到时候写张票据给我。”
高进亦是朝范秀安说道,他可不像杨大眼他们那般不晓得世面,如那等玉雕观音像,也就是范秀安能拿去卖出高价,放在他们手里千万是卖不脱手的。
看着那不太小臂粗细大小的玉雕观音,杨大眼忍不住惊呼出声,别的几人也都是满脸惊奇,就是木兰也有些发楞。
范秀安很快进入了角色,如许的小买卖他已经好久未曾做了,这回为了高进,算是重操旧业。
高进应了下来,范秀安要脱手那批陈粮,他也不会驳了范秀安的面子,只要没有发霉,也是能吃的,就是用来喂牲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