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指教谈不上,我也是略知一二罢了。”
看着仓促分开的高进,木兰并没有去歇息,仍旧去了后厨,亲身为高进煮了锅胡辣汤,白日里高进喝了很多酒,早晨和那位范大掌柜也没少喝,这酒还是解了的好,不然睡到第二天起来,保准头疼得短长,本身休不歇息没甚么打紧的。
“范兄,高某深夜滋扰清梦,还请恕罪!”
只是高进这一开口,倒是叫木兰不由手一抖,纸上多了团墨迹,显得非常刺眼。
高进是想不到范秀安口中,南边的茶商们为了贡茶的名头比拼财力,拉拢名流,乃至不吝一掷令媛,他怀里的那张纸上写了充足河口堡高低近千口人用的粮食牲口另有各种物质,代价尚且不及南边那些所谓名流的一句夸奖,这世道当真是叫民气有不平。
“想不到河口堡贫困至此,我还觉得些许耕具,我们本身能打出来。”
“想不到这茶叶买卖也争得这么短长?”
配房里,范秀安喝着解酒的茶水,他晓得河口堡这边贫困,以是和徐通来时,随行的侍从们自是带了很多糊口起居的用品,这茶叶天然也带了些。
“如何不争,买卖如疆场,我绥德商帮在陕西虽说势大,可现在大同的晋商咄咄逼人,在鞑子那边做得但是好大买卖。扬州那边,那些徽商一样磨刀霍霍……”
当然高进从百户府抄出来的那些财物里,占大头的是粮食布匹,至于出产东西倒是没多少,固然张贵这厮畴昔占的良田最多,但是他却舍不得费钱买铁制耕具另有牲口,归正有的是流民逃户给他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