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百户,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这张百户是你杀的,这百户府也是你灭的吧!”
被徐通阴沉的目光逼视,高进不为所动,脸上仍旧挂了几分笑意,只是待徐通说完,方才沉声答道,“大人谈笑了,这张百户是死在鞑子手上,河口堡高低官军俱是见证,至于这百户府更是被胡匪灭门,彼时小人正在关墙内里,大人怕是弄错了吧!”
看着油盐不进的高进,徐通怒意勃发,不由猛地起家道,“高进,你真当我不敢动你吗!”
看着一脸咄咄逼人的徐通,高进神采稳定,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道,“徐大人,您说的可都是猜测之词,张百户许是转了性子要建功立业才去和鞑子拼了个你死我活,至于血洗百户府的那伙胡匪,谁晓得他们如何想的。”
范秀安早就晓得高进和素囊部有门路,但是徐通不晓得,便故作吃惊地问道,“不晓得高百户和鞑子哪家台吉有些友情?”
明显本身来河口堡,是要给高进上马威,敲打这个小儿的,可现在倒好,被这小子喧宾夺主,他堂堂的千户像是来做客的。
“高冲多么豪杰,没想到生个儿子竟然是这般恶棍!”
看着俄然拍案怒声呵叱的徐通,高进亦是笑容转冷,说话时亦是变得不客气起来,身上那股气势比徐通只强不弱,这里是河口堡,乃是他的地头,徐通是龙也得给他卧着,是虎也得给他盘着。
范秀安唱起了白脸,不过徐通肝火未消,这个当口也仍旧不发一言,只是恶狠狠地把杯中的酒给一口闷了,高进先前占了上风,这个时候自也不会再去刺激徐通,一样喝了酒朝范秀安道,“范掌柜说得在理!”
和察哈尔部做买卖当然能赢利,但是风险也大,高进说得如果真的,能和素囊部做买卖,天然比和察哈尔部做要强,要晓得土默特部这些年内哄不休,就是因为素囊部觊觎汗位。
看着范秀安和高进扳谈,徐通没有插话,范秀安是贩子,绥德商帮也是他惹不起的权势,如果这范秀安能和这高家小儿谈妥买卖,只要不短了他的好处,本日这口恶气他便吞下了,就像范秀安说得那样,别和银子置气。
徐通终究忍不住开口道,满脸的贪婪,而高进只是淡然回应道,“大人放心,高某还不至于拿本身的小命来开打趣。”
“至于这百户府,我但是传闻那伙胡匪来了后,只杀了张百户阖府百口,对其别人家秋毫无犯,你感觉这能够吗?”
见高进开口将本身摘得干清干净,徐通脸上冷意更甚,“高百户,眼下不过你我和范掌柜三人,还要瞒着本千户吗,张贵是甚么人,本千户还不清楚,他如果能主动和鞑子交兵,只怕太阳得从西面出来。”
“高百户要坐稳这个百户位子,那这铁器盐货的买卖都要接起来,万不能断了,不晓得高百户意下如何?”
一杯闷酒下肚,心头诸多设法变更,徐通感觉不能持续被高进牵着鼻子走,因而当高进要再次为他斟酒时,他伸手拦了下来,“高百户,这酒不急着喝,有些话还是得挑了然说,不然这酒我喝得不结壮!”
徐通见高进死不松口,不由抬出了高进的父亲高冲来激愤高进,只不太高进听了结毫不在乎,只是拱手道,“承蒙徐大人嘉奖,我父亲身是豪杰豪杰,小子无能,千万不及我父,当个恶棍儿也甚好。”
就在两边对峙,徐通就要开口的时候,范秀安才仿佛回过神来普通,猛地起家按住了徐通,然后朝高进道,“高百户,徐大人可不是阿谁意义,你怕是曲解了!”
徐通开口前,倒是瞧了眼范秀安,他们来前也筹议过,这位绥德商帮的大掌柜是来求财的,固然也情愿帮他敲打高进,但倒是唱白脸的,这红脸的角得他来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