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厅堂里外都堕入了诡异的沉默中,徐通握刀的手背上青筋直跳,他不敢脱手,可也不能就此服软,因而只能看向一旁仿佛被吓到的范秀安。
看着消逝的喧闹吃喝谈笑声再次垂垂响起,范秀安才重新坐回厅堂里的席面上,此次换成他执了酒壶,给徐通另有高进倒酒,给酒杯满上火线自开口道,“徐大人,俗话说得好,人死不能复活,这张百户既然死了,您又何必在乎他是如何死的?”
徐通开口前,倒是瞧了眼范秀安,他们来前也筹议过,这位绥德商帮的大掌柜是来求财的,固然也情愿帮他敲打高进,但倒是唱白脸的,这红脸的角得他来唱。
见高进开口将本身摘得干清干净,徐通脸上冷意更甚,“高百户,眼下不过你我和范掌柜三人,还要瞒着本千户吗,张贵是甚么人,本千户还不清楚,他如果能主动和鞑子交兵,只怕太阳得从西面出来。”
看着范秀安和高进扳谈,徐通没有插话,范秀安是贩子,绥德商帮也是他惹不起的权势,如果这范秀安能和这高家小儿谈妥买卖,只要不短了他的好处,本日这口恶气他便吞下了,就像范秀安说得那样,别和银子置气。
范秀安唱起了白脸,不过徐通肝火未消,这个当口也仍旧不发一言,只是恶狠狠地把杯中的酒给一口闷了,高进先前占了上风,这个时候自也不会再去刺激徐通,一样喝了酒朝范秀安道,“范掌柜说得在理!”
“不瞒范掌柜,我父亲生前已然走通了素囊部的门路,这盐铁茶布,贵商帮给再多的货我也是吃得下的。”
“哦,想不到高百户在鞑子那边有那等干系!”
“这死人可不能给您赚来白花花的银子,您说是不是这个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