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冲当年在高丽疆场上立的功绩不小,可还是遭到了架空,当年张贵能挤掉高冲,当上河口堡百户,还不是神木卫里有大人物要敲打高冲,本来高冲如果服软,一定不能官复原职,可他性子倒倔,干脆解甲归田去跑商了。
“徐千户,你这是何必呢?”
见范勇答话后环顾四周,高进倒是笑了笑,一番话叫领范勇出去的马巢挺直了胸膛,满脸欢畅。
听着徐通唠叨高进不懂端方,范秀安倒是笑而不语,他算是看出来了,本身身边这位神木堡的千户当真就是个色厉内荏之徒,他如果真有胆魄敲打高进,何需带那么多仆人全部武装撑场面,只带几个侍从就行了,莫非高进还敢动他不成。
到了大厅,高进见到马巢领出去的范勇,也不等范勇开口,直接问道,“范兄派你来的,可有要事?”
……
麾下俄然冒出这么个刁悍之徒,徐通这个做下属的那里能够安然处之,这趟他亲身来河口堡勘验首级,点齐了府里的仆人,满身披挂,说穿了便是要向高进请愿,让这个小儿晓得他的短长。
范勇倒是没在乎马巢的无礼,这些边地的粗坯厮杀汉都是一个尿性,“我家仆人和高爷是古北寨的旧识,你只需向高爷禀报就是。”
古北寨那边,绥德商帮或者说是范秀安筹算插一脚,不过他也看得出来高进是个强势的,这类人只能市之以恩,而不是凌之以威,以是这趟他也算是特地过来,趁机向高进市恩的。
“可我看这些干活的个个都对他畏敬有加,还觉得是那里的大匠呢!”
只是这些枢纽,范秀安是不会去提示徐通的,毕竟他要和高进合作,高进和徐通这个下属闹得越僵,他这其中间说合的人才越有代价不是。
范勇听着那官军的答复,不由大吃一惊,他还是头回见到边地堡寨这修城墙的还要给工人们发工食银的,其他处所可都是要百姓们自带干粮去干活的。
“范兄故意了。”听到范勇带来的动静,高进点了点头,然后自让人好生接待范勇,然后径直点齐了府里的火伴们,既然那徐千户想要给他来个上马威,他天然不能不接招。
范勇离着河口堡城门另有二十多步间隔的时候,就勒住马匹从顿时跳了下来,看着劈面那些虎视眈眈的官军,不由内心嘀咕起来,他不过一个传信的,至于这般如临大敌吗!
边地是弱肉强食的处所,谁部下兵强马壮,就是下属也要顾忌几分,高进现在那高阎罗的名声也不算小,更是跟着古北寨的客商们归乡,传遍了全部神木东路。
通往河口堡的官道上,一队披甲顶盔的仆人们策马前行,口中更是不时骂着,河口堡贫困,那所谓的官道天然早就是年久失修,如果一向都是大好天倒还好,和普通乡间土路一样,但是恰好前两日刚下过雨,这土路就变成了泥泞地。
这时候的河口堡,本来年久失修的城墙被创新了一遍,张贵花了偌大心机起的百户府,直接被高进给拆了,内里用的青砖都被拿来加固河口堡的城墙,眼下堡寨里正有青壮们在施工,经历丰富懂修建法度的当了班头,批示底下青壮们如何干活,统统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当年从蓟辽边镇迁到榆林镇的浙兵到现在传家最多也不过三代,多数还保存着军中武风,真要论能打,可比榆林镇这边关墙的军户后辈强很多,只不过当年朝廷说是要以浙兵充塞,以加强武备,换个意义说就是感觉九边边镇的军户都不如浙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