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步走出帐篷,忍不住转头望去。
驾车的是一个头发斑白的半老头子,见他拦车,老迈不欢畅,硬邦邦地问道:“你这男人好生无礼,拦住我们来路是要做甚?”
盗汗涔涔自额上流下,朱乙冒死沉着下来,靠近去试图唤醒焦戊。焦戊却毫无所觉,睡得苦涩。
半老头子闻言大怒:“不卖不卖不卖,你这厮是欺我仆人无钱吗?我呸,还双倍代价。”
他拿着帷帽往堆栈而去,劈面却见一辆崭新的黑漆平头马车驶来。贰心中一动,上前拦住马车。
也不知过了多久,帐篷别传来喧闹的马嘶人声,那是卫襄的人马筹办解缆的声音。
她亦道:“后会有期。”
“现在该如何办?”焦戊苦着脸问他。
他是高贵的天子嫡子,将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摄政王;而她是藏于深闺的官员之女,无品无阶,今后也只会守着父亲孤老平生,他们的人生如两条订交的线,在长久的交集以后只会越行越远。
“你会吗?”他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