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襄松了口气,随即有些烦恼,她吃不吃又关他甚么事?
晨光初起,卫襄骑马混在保护中,看到鸣叶要了一壶热水出来。一会儿后,端着一个铜盆出来,将水泼在地上。
中午一行人在山林生火造饭。
“再厥后,就出了陈公子被伤,小娘子失落的事。将军……”他顿住了,瞥了一眼悄悄心惊,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女人,你醒啦!”耳边传来一声欣喜的呼声。
鸣叶出来了,端出的碗已空。
帷帽被收在方几上,她双手环绕,伸直成一团,柔滑的小脸枕在一个靠枕上,还是锁着眉,带着轻愁的模样。看上去不幸极了。
江苒一句话也不想说,拿过帷帽,再次掩住面庞。
马车内,鸣叶担忧地看了江苒一眼,欲言又止:“女人……”爷还是孩子心性,生生把人家新娘子抢过来讲要做侍妾,转眼又说要送人,换了谁也受不了。偏这位女人连句软话都不会说,又把爷给触怒了。
卫苒回过神来,猛地站起来,叮咛道:“谨慎照看她。”仓促下车而去。
卫襄按捺不住了,径直向马车走去,直接跳上马车进了车厢。
火烧起来,纷繁乱乱,就算有甚么陈迹也埋没了。
“是。”
咦,嫩嫩的仿佛豆腐,手感还不错,卫襄忍不住又多戳了几下。
卫襄心虚地将做好事的手藏在身后,怕江苒究查,先发制人地开口责问:“传闻你要绝食?”
不是一向奉侍她的杏娘的声音,江苒恍忽了下,忽地忆起统统:她重生了,回到私奔的那一晚,好不轻易从陈文旭手中逃出,又落入卫襄手中。
乌黑的眸子乌沉沉的如古井无波,不带一丝豪情。
马车内,江苒端但是坐,黑纱帷帽放在一边。鸣叶半跪在她面前,正在为她重涂香脂。她的眼眶另有些发红,泪痕却已消逝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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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好好的,平安然安、顺顺心心肠度过这一辈子。
他俄然掀帘,鸣叶吓了一跳,她却恍若未觉,低垂着眼,还是保持着本来的姿势,安静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