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做天子的真不想见到谁,真要谁的命,那人毫不能在这宫里活到第二天,更别说像钟唯唯如许冲上去近身抱个大腿,再弄个官帽抓麻雀甚么的。
立即就有几个宫人冲进钟唯唯的值房里去,把她的东西全都扔了出来。
钟唯唯饿了几天,压根不是李琵琶的敌手,被这一下推得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该死啊!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还没来得及薅毛,就听宫人敲着铜锣宣布:“先帝薨逝不过百日,宫中不准杀生食荤,违者杖二十,当众行刑。”
<!--章节内容开端-->钟唯独一口气冲到前面,正逢重华下了龙辇。
她饿得将近死了,弄个生麻雀充饥如何了?
李琵琶一凛,飞速扫一眼地上的荷包。
钟唯唯还没幸灾乐祸完,就饿得一阵头晕,差点没栽倒在地上。
现在就不一样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她被困在这宫里出不去,重华又讨厌她,李琵琶想清算她的确是顺理成章。
孙守荣这一踌躇,李琵琶不干了:“别假传圣旨了,陛下那是政务繁忙,顾不过来清算你。你好歹也是先帝跟前的大红人,先帝刚殡天就清算了你,多少有点过不去。
钟唯唯瞅准机遇,筹办再次扑上去抱他的大腿:“陛下,大慈大悲的二师兄……”
钟唯唯却不肯吃了这个哑巴亏,她总不能睡院子里吧?
钟唯唯守在殿外嚎:“求陛下还臣的先帝遗旨……”
李琵琶猛地推了她一把:“你觉得你还是先帝面前的红人吗?叫你一声起居郎,那是看在先帝的面上,你的官印呢?
赵雄图抬高了声音:“陛下如果不好,您能获得甚么好?信不信立即就有人把您带走?”
李琵琶惨痛地嚎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伤处哭嚎:“贱人竟敢谋刺御前女官,还不从速拿下她!”
穿戴正五品女官服饰的尚寝李琵琶走出去,粉白的脸上尽是挖苦。
钟唯唯被拨得原地转个圈扑了个空,眼睁睁看侧重华进了大殿,再传了很多很多好吃的甘旨珍羞,馋得她差点没发疯,眼睛都发了绿。
钟唯唯朝她呲牙一笑:“没干系,李尚寝盲眼了嘛,不怪你。”
她没得吃,他也别想吃舒畅了。
她和顺地回了孙守荣一个笑,甜腻腻隧道:“对不起啊,孙总管,不是我要难堪你,而是陛下有令,非得要我住在这里不成。我不敢抗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