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司茶皇后:皇上,请降火 > 35.第35章 石楠花香(5)
重华明天受了生母的刺激,表情非常糟糕,再被钟唯唯如许一刺激,节制不住的气愤:“钟唯唯,别觉得你那点心机朕看不透。你之以是肆无顾忌,不把韦温和太后看在眼里,不过是因为晓得朕不会让她们动你罢了。”
钟唯唯就连骨头缝里都是寒意,她四年前尚且不能容忍和别人分享他,四年后又怎肯自甘轻贱?她闭上眼睛,放松身材,不再挣扎,重华眼里闪过一丝悲惨,公然是要许以皇后之位,她才肯屈就吗?
添福打来冷水,谨慎翼翼地喊她:“彤史,水来了。”
钟唯独一起疾走至值房,添福正在窗下做针线活,见她狼狈入内,吓了一跳,迎上去道:“彤史您如何了?”
李安仁兴冲冲从外赶来,想要入内禀报重华,赵雄图一把拉住他,低声道:“陛下表情不好,非传召不准入内。”
钟唯唯猝然睁眼,右手快速如电,握住重华头上的龙首金簪,猛地抽出,再将它抵在本身咽喉上:“陛下不甘心的是甚么?畴昔那些事吗?如果臣死了能让陛下欢乐些,那么,臣马上让您快意。”
他本觉得本身对她除了悔恨以外再不会有任何其他情感,但他骗不了本身,他有多恨她,就有多爱她,他有多爱她,就有多不甘心。
宁死,也不肯意他碰她。
钟唯唯敏捷起家,一手紧紧攥着龙首金簪,一手颤抖着清算袍服,踉踉跄跄后退,退到殿门处,猛地将金簪扔在地上,转过身疾走而出。
他说的都有事理,他说的都是究竟,她深知他脾气脾气,晓得他护短好面子又强势,以是才气强势回应韦柔的挑衅,才敢在韦太后向她动手时躲在他背后。钟唯唯安然承认:“陛下说的都对,陛下再贤明不过,您大人大量,反面我计算。”
“不该管的就别多管。”赵雄图点头,想了想,打发他:“你去看看钟彤史在做甚么。”
发髻散落,乌黑冰冷的长发将重华脸挡住大半,豪情带来的潮红已在他脸上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惨白。
钟唯唯见他神情可骇,当即回身要逃,却被他拽住了脚踝,用力一拉,称身压上。她吓得泪眼婆娑,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陛下,陛下,师兄……我错了,求您放开我。”
李安仁皱眉:“如何了?谁又招惹陛下了?”
他将她翻过来,紧紧攥住她的手臂,双脚紧紧压住她的腿,目光阴暗,神情狂暴,势在必得。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你不是猎奇朕到底在用甚么香料吗?你不是奉劝朕说,石楠花的香味不好闻吗?朕奉告你,那不是甚么石楠花香,而是龙精的味道。不要说你不懂,你晓得的,对不对?”
有效时就奉迎,无用时就一脚踹开,就连装都不屑于装。她所仗着的,不过是他喜好她。谁说他不计算?他计算得要死!看到钟唯唯满不在乎的模样,重华忍无可忍,赤红了眼,倾身过来抓她:“你信不信,朕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
发觉到她的顺服,重华狂暴的行动不知不觉间和顺下来,就像是多少年前,幼年的他和她躲藏在山洞里时一样,洞外是瓢泼大雨,洞内用干草篝火隔出一方小小的暖和六合,他拥着她,和顺吻她,感觉她就是人间最甜美的蜜汁,也是他最纯洁的好梦。
钟唯唯紧紧攥住衣领:“打一盆冷水来。”声音沙哑如被砂石磨过。
“你跑啊?你倒是再跑啊?”重华紧紧攥住她的肩头,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低声嘲笑:“你不是不怕朕吗?你不是胆小包天的吗?现在晓得怕了?”
他寂然放开钟唯唯,坐起家,半垂了眼,不肯再看她一眼:“滚。”
重华的胸膛贴着钟唯唯的后背,他微弱跳动的心贴在她的心上,他的呼吸缭绕在她的发间耳边脸畔,他身上熟谙的味道肆无顾忌地突入到钟唯唯的鼻腔里,再勾起了那些长远的影象,钟唯唯溃不成军,大哭出声:“我错了,我错了!只要你放过我,让我做甚么都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