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青感觉舒畅了很多,头也没那么晕了,撑着床板起来,成果就闻声外堂有人说话的声音,仿佛是隔壁的荷花婶:“金花啊,你家的玉米地出地老虎了,不得了,全部地里都是啊!”
刘长青把崔金花扶进房,好说歹说没让她去梯田玉米地,本身则穿上衣服去找二伯。
顿时惊得那对野鸳鸯神采大变,吃紧忙忙穿衣服。
见到刘长青,连门都不让他进,说:“你二伯明天去镇上了,没在,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去给你看玉米地。”
忿忿不平中,脚下踩到了玉米杆,收回卡擦一声响。
“学个屁!”
两人前面说了甚么,刘长青当然没闻声。
家里三亩薄地,有一半都种了玉米,这但是家庭支出的首要来源,不幸这几天大儿过世,她本身也病倒,有段时候没去照顾,出了地老虎,严峻的话即是颗粒无收,这玩意长的不好或者内里有虫,那底子是卖不动的。
他老娘在牛家村就是这么个滚刀肉。
一句话,刘长青就呆住了。
刘长青越听越奇,这声音听着貌似秀娟嫂子。
不过――
“啪!”
“啊?”
转头一看。
好大的一个白屁屁,看起来是个女人,此人谁啊?
这回崔金花直接给了他一巴掌,“不读书?不读书你能有个鬼出息,只能当一辈子泥腿子,这么多年,你大哥辛辛苦苦拱你读书,白供了?”
女人有些活力了:“好你个狗大毛,你别不是当我一玩具,玩完不肯认了啊?我奉告你,没门,我现在可有了你的骨肉。”
说到这里,她就大哭起来。
刘长青道:“娘,我去找二伯帮手看看,我跟二伯学呗!”
老刘家的刘平并没有出去打工,而是留在家里务农。
女人说:“垮台就垮台,我都不怕,你怕甚么?最多我仳离,跟着你过。”
崔金花说:“你去管甚么用,玉米地出地老虎,你能治?”
一看乖乖不得了,这画面比前次在坟地里看到的还劲爆,秀娟嫂子直接就是不穿衣服,两条明白腿敞开着……胸前也是有料,斜侧面对着刘长青,那半挂型的饱满,看的刘长青的小兄弟嗷嗷直叫,心想:秀娟嫂子还真挺美的,关根哥上辈子造的甚么孽啊,娶个美娇娘还给本身戴绿帽,白瞎了这身好皮肉。
生得尖嘴猴腮,一脸刻薄。
秀娟嫂子神采潮红,媚眼如丝,转头亲他一下,说:“这但是你说的,别一转头给我忘了,不然我就让我们的儿子叫关根爹……”
“牛家村我真的没法待了,带我去城里,你也想有个女人每天给你抱给你摸给你做饭吧?”
秀娟嫂子道:“喊甚么喊,你想让全村人都晓得啊?行啊,我是无所谓。”
男人不吭声。
刘长青对此已经习觉得常。
吃完药,睡了一觉。
两人仿佛要吵起来。
崔金花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我还没骂你呢,谁让你自作主张把学籍给退了的?你这一退,这么多年的钱不是白花了?你读书读到屁股上去了,算数还没有老娘我这个没读过书的好?我明天跟唐芸说,让她去黉舍里帮你求讨情,你给我重新回黉舍去。”
崔金花一大早去诊所配了点退烧药,返来就骂骂咧咧个不断,看起来精力倒是好了很多。
刘长青一边想着,一边谨慎翼翼趴在玉米地的棱沟沟里朝内里张望。
“竟然还真的有身了,这下事情要大条,秀娟嫂子要跟关根哥仳离,七婶估计得活生机死。”
她的为人却比脸更刻薄三分。
大毛子轻喊了一声:“是谁?”
“没用的货,一辈子打光棍,只能做赤脚大夫……”
崔金花一听这个,更加悲伤了,干脆一屁股坐倒在地,哭得更加短长,还嚎啕大呼:“我的命如何这么苦啊!大狗子,你如何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