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蒖蒖蹙眉道,“如果慈福宫惩罚本身的宫人,乃至赐死,也不必告诉大内的宫正?”
赵皑道:“我是没传闻慈福宫这半年来有出逃后被捕回的宫人,不过也没有细查,因为我没有查询慈福宫宫人名录的资格,乃至连官家也不能去查。慈福宫不在大内当中,官家一贯贡献太后,不会插手慈福宫事件,以是慈福宫对宫人要赏要罚,皆可自行决定,不必陈述大内,慈福宫之人的事,大内也不尽晓得。”
赵皑点头:“是的。国朝常例,太上皇和皇太后的宫人不归大内尚书内省管,宫正只能惩戒审判大内的宫人……有权处治两宫统统宫人的女官史上倒是有过,但先帝即位以来便没再设了。”
“好久不见,你还好么?这大内可如你设想?”赵皑问。
蒖蒖见云莺歌似有难言之隐,遂上前请命替代她奉食品入后苑。李典膳叹感喟,挥手让蒖蒖前去。
尚食局在大内南部,离北边的后苑甚远,这是蒖蒖第一次步入这天家花圃,但见水色澄碧的小西湖居于此中,阔约十余亩,湖旁仿灵隐飞来峰,叠石为山,想必便是宫人常提到的“万岁山”。苑中梅花、牡丹、芍药、山茶、木香、桂花、橘、竹、松等均有专属地区,各设亭台楼阁以供游幸赏花所用。花竹之侧怪石夹列,献瑰逞秀,与林泓问樵驿园林清雅冲淡的气势相较,显得富强富丽很多。
“传闻,我妈妈是被他带回宫的。”蒖蒖孔殷地问,“你传闻过我妈妈被惩罚之类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