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琦笑道:“这也忒轻易了。”
待陈国夫人分开后,他接过蒖蒖奉上的药汁,一饮而尽,随后干呕几下,眼泪都被迫出,但是他以袖掩口,终究按捺住了,没让药汁呕出。
言罢他起家,牵着蒖蒖向阁房走去,“我有个物件要送给你。”
不料当夜一场暴风雨囊括而来,蒖蒖睡得迷含混糊,将要拂晓时被风雨声惊醒,静卧半晌,俄然想起湖畔的鹭鸶,当即一惊,心道“不好”,忙披衣而起,撑伞奔去湖畔。
蒖蒖一时惊诧,这才认识到他一变态态如此主动地饮药是想调度好本身状况,制止因病缺席宴集,而令她落空与旧友相聚的机遇。
无端感觉鼻子有点酸,蒖蒖摆首,将簪子递回给殷琦:“你好好服药保养,不会再有事的,这个簪子我用不上。”
如此一来,蒖蒖更感进退两难。明白如凤仙所说,太子生日宴是自郡王宅脱身的良机,但是以伤害到殷琦又绝非她所愿。顾及殷琦赐与她的美意,她几近已放弃脱身机遇,借端想劝殷琦不前去东宫赴宴,而殷琦却道:“父亲已答复东宫我会赴宴,临时推倒是大不敬……何况,好久没见到太子了,我也想与他们兄弟聚聚。”
蒖蒖说玉簪贵重,欲推让不受,殷琦不由分辩地拉起她的手,把簪子塞进她手心:“你且收下,今后插在发髻上。如果我再犯病,你就拔下簪子来刺我。”
此计必定可行,因为太子宅心仁厚,之前便帮过蒖蒖,对她想必很有印象,且之前殷琦误杀的恰是东宫所赐的宫人,太子必不会让一样的悲剧再度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