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占据楼梯才气登上宝船。”
迎着朝日的方向,上百艘蓬莱战舰公然呈现了,他们的前锋船船头架着火箭柜,炮手扑灭药捻,数十具火箭柜同时发射,几百只捆扎着火药筒的火箭带着可怖的“嗞嗞”声铺天盖地朝着明军袭来。明军前锋也不敢逞强,扑灭船头的一窝蜂反击,一样有几百只捆扎着火药筒的火箭朝着蓬莱军飞去。
两军数十艘战船隔着一百丈开外对射,数千只火箭拖着长长的火尾来往瓜代,有的火箭在半空中相撞炸裂,发作出庞大的火球。东方海面上火光冲天,燃烧、爆炸形成的亮光映红大片海波,几近要压住太阳初升的光芒。
他用手指擤了一下鼻子,左手在前挺着斩马刀,瞪视郑提督。此时的宝船下杀声震天,宝船上却温馨得渗人,不管是判官郎君、郑提督还是举着火把的明军,都一声未出。
“还要刀吗?”
眼看判官郎君的刀要砍到他的头上,又是银光一闪,判官郎君只感觉右手一凉,他看到腰刀扭转,本身的右手还紧紧握着刀把。
“你不过仗着兵器比我锋利,算不得豪杰。”
判官郎君拿到新的腰刀,反手持着再次朝着郑提督冲去。银光一闪,腰刀再次被斩为两段。他跳到郑提督身后,扔下残破的刀把,再次伸手向敌手要刀。
“哼,破军麾下也有你这等莽人。”郑提督缓缓站起来,从腰间摆布吊挂的两只盘龙剑鞘里抽出两把不到三尺长的宝剑,中间侍从从速将太师椅搬开,“我就说破军不至于违约。你既然违背蓬莱将令,本提督且代替你家大王履行军法好了。”
第三名大汉将军没等前面的人尸身完整倒下,从战友身后挺着画戟朝仇敌心口刺来。此时判官郎君想抽刀已是来不及,他只好朝右一侧身闪过戟刃,然后用左臂夹住戟杆。大汉将军有些慌了,他想用力将画戟抽返来,不料纹丝不动,判官郎君单臂的力量竟比他双手还要微弱。没等他第二次使力,判官郎君的右手也抓住戟杆,用力向上一提,大汉将军的双脚竟然分开空中,身材被举了起来。他还想挣扎,判官郎君朝楼梯外侧一甩,将他从几丈高的楼梯扔了下去。
判官郎君接过刀试了一动手感,又朝郑提督冲过来。两边比武的刹时,判官郎君感到了对方的剑锋,因而避开剑刃,挥刀去荡开对方的剑身。郑提督手里的剑公然被他推到一边。判官郎君反手一刀朝着郑提督的腿砍去,银光一闪,腰刀被从中间砍断。
侍从怀里捧着的西洋自鸣钟响了五声,郑提督看去,时针正指向凌晨五点。
“嘡啷!”
蓬莱的兵士号令着突进,很快将判官郎君身前的明军也都逼退,这让他能够安闲地找到一堆堆得很高的缆绳,跳到上面察看。只见大福船的船舱和构成船墙的其他大福船上另有明军通过铺设在船与船之间的木板涌来,郑提督的宝船比大福船船墙要高出很多,船间有3、四丈高的木制楼梯相连。宝船正对着疆场这一侧亮起很多火把,百余名顶盔掼甲的明军将士簇拥着一把太师椅,上面端坐的人身穿蟒袍、身披红色大氅,恰是郑提督。他端坐在高处,正在察看朝着本身杀来的这一队仇敌。
木制楼梯从中段以上直到顶端的楼梯口,躺满了大汉将军的尸身,鲜血“滴滴答答”顺着楼梯向下贱。楼梯口也被鲜血渗入了,判官郎君感到双脚上面都是黏答答的,血腥气直钻进鼻孔里,惹得鼻腔发痒。
少年再次扣动扳机,火铳又持续两次放射出火焰,两发铅弹朝着郑提督射来。郑提督双袖一振,连离他比来的侍从也没看清他的行动,两枚铅弹被切成四瓣,带着炽热的烟气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