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遭到她指尖微颤,桃花眼微眯仿佛昏黄弦月,薄唇含着一丝戏谑的笑,声音富含磁性:
他怔了半晌,随后微微俯身低头,用微润的唇去接她递过来的方糖,温热柔嫩的唇触及她冰冷的指尖,恍若微火与冰雪的碰撞,她的心中蓦地有炊火一闪而过,突然即逝。
逸儿的眸子蓦地变亮,像点点星光闪烁,小嘴一咧暴露洁白的小牙齿:
“放鹞子来丝竹馆做甚么?”匾额之上刻着的字龙飞凤舞,她望着银色的大字问道。
“真好吃。”逸儿舔了舔微甜的嘴唇,圆溜溜的眼睛凝睇着乐妤:“月儿,好吃吗?”
“我们去放鹞子了!放鹞子咯!”
“洛箫哥哥说月儿一半逸儿一半,逸儿没有了,这些都是月儿的。”
“很甜,只是……”
“做好了,给你。”
“不难过了。”她从怀中取出帕子和顺地拭去他嘴角的糖渣。
萧茗与卫玠所住的小院外有一处宽广之地,青石铺陈的地板宽广,足以放鹞子的。卫玠踱步出来时,竹影动摇处乐妤正拉着鹞子的长线,昂首瞻仰飞在空中的猫头鹰鹞子,而逸儿公然在在吃着方才那最后一块方糖。
“那月儿还难过吗?”逸儿白净的小圆脸红扑扑的,奶声奶气的歪着脑袋问道。
见他欣喜的模样,乐妤只摇点头,小孩子真轻易满足,只几粒糖一个鹞子便能让他如此畅怀。
“玠哥哥尝尝。”
逸儿将一块莲花糖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像个白嫩嫩的包子,他懵懂的点点头。
“太好了!我能够去放鹞子了!”
“洛箫哥哥公然没有哄人,月儿吃了糖就不难过了。”他的笑容纯真夸姣,涓滴没有被这尘凡的浑浊感染。
“甜不甜?”清润的声音入耳,仿佛一阵东风拂过。
她拉着鹞子,本日的气候甚好有轻风正合适放鹞子,但这鹞子虽飞于了空中,却好似不探听使唤难以掌控。她有些烦恼,如何都飞上去了,还不好节制?
“去找洛箫哥哥一起玩!”
她淡笑不语,在他灼灼的目光中莲步轻移进了门去。
她娇俏一笑,眉梢一挑道:“实在就是很好吃的意义嘛!”转念一想,她脑中闪过一个设法,便将手上的糖递到他面前:
乐妤被他拉着,只得跟着他一向到了丝竹馆,她发笑,这小家伙还真是爱玩。
“洛箫哥哥!我的鹞子做好了吗?”方才见到卫玠,逸儿当即松了本来紧紧拉着乐妤的手,朝一身青衫的男人跑了畴昔,抱住他苗条的腿问道。
就如许被他拉进了丝竹馆,馆内世人见小世子来了纷繁施礼,走了未几时,便到了卫玠地点的房中。
她半晌后才缓缓开口:
“公然很甜。”
面前孩子笑容盈盈,是人间最纯洁的面庞,让民气生垂怜。
看着逸儿手中晶莹透亮的莲花糖,莲花的碎花瓣被凝固在糖块中,映着明丽阳光闪动着点点亮光,有淡淡的香气满盈,心中也倍感甜美。
卫玠拍了拍他的肩膀,唇边勾起一丝暖和的笑意:
纤纤玉指拿起一块方糖细心打量起来,方糖晶莹剔透似未蒙上雾气的冰,中间还浮着碎碎的莲花花瓣,仿佛一个清丽才子。另有淡淡的莲香扑鼻,恍若身处荷塘月色当中。这糖不但标致,口感还甜而不腻,真是珍品。
逸儿闻言点点头,度量中鹞子就跑出来门去,虽是小短腿,但跑起来却涓滴不含混。颠末乐妤身边时,还带过了一阵轻风。
“没想到竟然有如许的糖,婉约若才子,在甜腻的糖中清爽脱俗。”
仿佛想起了甚么,小逸儿将手中包裹着残剩糖的纸塞到她手中,小手天然的牵起她的手往丝竹馆方向跑去,还边兴趣勃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