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几个老嬷嬷身子一震,额上皆是盗汗,忙叩首道。
“这王府实在很大,有诸多奇花异草,公子不如去赏赏花,奴婢另有给王妃送午膳,恕不作陪了。”她低下头行了一礼后,回身就走了。
她们听闻,同时像那声音传来的一侧望去,只见一个男人身姿矗立如青松傲立,着一身玄色长袍,面貌妖魅,正立于她们不远处,唇角噙着一抹淡笑。
她见几个嬷嬷被吓得够呛,心中欣喜,之前一向积存的肝火终究获得排解了,便落拓迈着步子拿起方才置于桌上的粥出了膳房。
“敢问公子是?”站在一旁的良素上前一步问道。
“听闻月儿女人是昨日刚入府的?”他的声音淡淡,不带任何情感却让人感受气势逼人。
她还不想真的闹出甚么大事来,不过这也算是先给她们一些小经验吧,看她们今后还敢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欺负姐姐。
几个嬷嬷见她拿来一罐热水,顿时失容,惊骇道:“你要做甚么?!”
几个嬷嬷的发丝全沾上了酒水湿漉漉的,方才一阵混乱以后更是混乱不堪,此时四人一同瘫在地上,面色惨白仿佛没了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的确狼狈不堪。可一旁的其他厨子、丫环皆没有人来禁止,仿佛没有瞥见普通,乐妤心想定是这几个婆子常日里过分度,常常逼迫其他下人,以是此时才无报酬她们发言,而是都在等着看她们笑话。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佩带着胡刀的男人,似是他的侍从。
桌子劈面的嬷嬷见状便从另一方向跑来堵她,她将桌上另一坛清酒也朝她们脸上泼了去,又趁着她们还未看清路,抓过一旁盛着黄豆的两个木碗一碗泼向前面来的两个嬷嬷,一碗泼向本身身后被酒泼过以后又上前来的嬷嬷,四个嬷嬷急着抓她没刹住脚,恰好踩在散落一地的黄豆上,向前滑去。乐妤本是夹在她们中间的,她向后退了几步,那四个嬷嬷便恰好撞到一起,纷繁颠仆在地。
“好吧,我就大人有大量饶你们一回,下次还敢吗?”她起家,将瓦罐放到桌上,声音幽幽的道。
“月儿女人,奴婢知错了,您是王妃娘娘身边的婢女,老奴怎敢对你不敬呢?方才……方才不过是一场曲解罢了……”半晌后李嬷嬷身后的一名老嬷嬷先出声,哭这告饶道。
乐妤见到他瞬时一惊,他是……石尧?他如何会在这儿?
“是啊,月儿女人,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们吧!”其他两个嬷嬷纷繁拥戴道。
乐妤心头一震,他是熟谙她的,这该如何办,但转念一想,还好本身现在戴着人皮面具,还饮了三哥给的药,想来他定是认不出她。
几个老嬷嬷皆不敢与她对视,吓得低下了头。
他轻笑:“小丫头公然是伶牙俐齿,本公子确切未看清。”
一旦沾上追魂香的味道便很难去除,且这味道常常让沾上的人没有似豪发觉,因为只要吃过追魂香药丸的人才气闻到它的味道。他方才走至她身边时,便恰好闻到了那淡淡的味道。
“你这贱蹄子,这回儿我倒看你往哪儿跑!”
如何会呈现在司马颖的府邸?莫非他来中原与司马颖有甚么干系?
她们两个皆是一愣,良素是不识得这男人是谁,而乐妤是惊奇他为何会呈现在此。
“听院里的小丫环说闻膳房出了事,我担忧你便过来瞧瞧。”良素见她安然无恙,还仿佛挺高兴的模样,松了一口气笑道:“幸亏你无事,还怕你被那几个老婆子欺负呢!”
乐妤端起热水,缓缓在李嬷嬷面前倒下,水从瓦罐中径直流下热腾腾的冒着烟,流在几个嬷嬷面前。几个嬷嬷挣扎着起来,但却因着方才摔得太狠,又都是上了年纪一把老骨头的,一下子站不起来,又摊回了地上,只得看着她在本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