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陶思瑶打量起座上的阿雾，忍不住连咳了好几声，一声比一声短促，还呛出了眼泪，她身后的丫头从速给她拍背捋胸。
陶思瑶的眼圈又红了。这回阿雾可有些猜不到如何又刺着她了。
只是阿雾也猜获得楚懋的心机，这陶思瑶动不动就咳得肺都要出来了，以他们这等爱洁之人，如何受得了。不过阿雾怕实话直说，这位美人灯受不了，以是便道：“王爷在我院子里多留了几晚，也是因着我新入府，总得照顾照顾我这个正妃的脸面。”实在这类话，阿雾本可不必向陶思瑶说的，只是见她那要哭不哭的模样，阿雾实在顶不住。
阿雾蹙了蹙眉头，学着陶思瑶那般，那手绢抚了抚眉头，“郝嬷嬷办理内院，这还需同她筹议筹议。”
“王妃有所不知，郝嬷嬷的身子骨一阵儿好一阵儿不好的，实在常日里都是她阿谁义女相思在管我们这内院的事情，那些个主子见了她比见了我们这些端庄主子还恭敬凑趣。常日夜里，我口淡，想吃点儿宵夜甚么的，也要受那起子厨上婆子的刁难，不拿钱去打赏她们底子就懒怠理你。”陶思瑶的眼圈又红了。
阿雾刚落座，一旁侍立的紫坠就在她跟前放了个蒲团，紫扇的手里则已经端了个红木托盘，上头搁着一盏热茶。
“不过甚么？”陶思瑶听阿雾如许一说，本来已经有些无趣，但听她如许一转折，就又来了兴趣，以是诘问。
紫扇看了看外头的天气，太阳都要晒到屁股了才来存候，也真够有诚意的。
凡是家里有这些端方的，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孝子们自当尊崇，可没传闻过做老婆的鼓起的端方，做丈夫的会遵守的，想来都是夫为妻纲，而不是妻为夫纲。便是宫里头天子每日翻的绿头牌，那也是祖上兴的端方。阿雾觉得，她总不能现在就给楚懋筹办一盘绿头牌吧，那但是越矩，要掉脑袋的。
“王妃是这阖府的主母，莫非设个小厨房还需同郝嬷嬷筹议？”陶思瑶一脸纯真地看着阿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