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宜娘亲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秦芃正在用早餐,点了点头后,便道:“那去吧。”
“无妨的,”秦芃笑眯眯道:“有些主张,母亲怕是不风俗做主,要我陪着。都是自家人,王爷不必如此隔阂。”
秦芃打断了他的话,卫衍未曾想秦芃张口就问这么冰冷冷的题目,晃了会儿神,才反应过来:“你是想问谁能逼着秦书淮?”
“对。”秦芃笑眯眯开口,没有让步一步,既然秦书淮直接开口要这个位置,她也就没甚么好讳饰的,直接道:“王爷放在我这个位置想想看,能放心吗?”
卫衍立即挑起来,往隔间里一躲,就藏了出来,秦芃让春素秋素打了水来,两人有些迷惑道:“主子不是刚洗过澡吗?”
卫衍表示附和,想了想后,说出一个名字:“张瑛。”
“嗯?”秦芃有些利诱,眨了眨眼,卫衍道:“他……不大看得起女人。”
秦芃在中间听着,不出声敲着扶手,身材不自在自主偏了畴昔,稍稍依托在扶手上。
“对,”卫衍点头道:“文渊阁大学士,清流魁首。他之前也是官宦后辈,父亲任御史中丞,因直言不讳,为靖帝当庭斩杀。以是他对靖帝一脉一向恨之入骨。为人很有才气,在官方名誉很高,先帝很看重他,多次任科举主审官,弟子遍及朝野。”
镇国长公主很少册立,近百年来,也就北燕册封了一个赵芃——还是在她身后,由她弟弟赵钰追封的。
说着,秦芃靠到椅背上,打量着他道:“王爷身为靖帝独子,正儿八经天家血脉,又手握大权,这让本宫如何放心得下?”
说话间,秦书淮已经来了,寺人出去通报,秦芃抬手道:“让他出去吧。”
李淑被秦芃吓住,她从未见过女儿眼中那样吓人的目光。并不是凶恶,就说不上来的一种压迫感,让她忍不住禁了声。
“我了然了。”秦芃起家来,指了柜子,同卫衍道:“内里有个被子,里间有个小榻,明日我去找张瑛。”
“既然要上朝,天然要有个名头,”秦芃似笑非笑:“淮安王感觉,镇国长公主这个封号,本宫当得不当得?”
说完后,秦芃便进了宫中,刚到宫里,李淑便焦急迎了上来,握着秦芃的手道:“芃芃,秦书淮本日要来,这可如何办?!”
因而秦书淮点点头直接道:“陛下如本年幼,怕是需求几位辅政之人,不知娘娘心中可有人选?”
叫着她的名字,有着她的脾气,还要着和她一样的位置。
“好嘞!”
“臣想着,皇子年幼,辅政一事,还需靠近之人,这才气经心极力帮手陛下。”
“他来他的,你怕甚么?”秦芃面色不动,坐到一旁,侍女给她斟了茶,李淑一看秦芃的模样就焦心起来,跳脚道:“你如何这么不懂事?秦书淮来能有功德吗?!你说他是不是要杀了我……”
秦芃的话都说到点子上,他的确不能动她,也的确是顾忌卫家。如果是旁人听了秦芃的话,怕是会被激愤鱼死网破,可秦书淮不是如许的人。
而现在秦芃活着要这个位置,要的不是称呼,而是一个权力。
秦书淮看着两人互动,目光看向李淑:“娘娘,到底谁听政?”
“是啊,”秦芃眯眼笑开:“毕竟,我是卫家的大夫人嘛。”
“等……”李淑听闻这话,立即想要开口,秦芃冷眼扫畴昔,抬高了声音:“母亲!”
“您天然不是来同我们筹议,”秦芃挑了挑眉:“但是,您觉得,我又是在同您筹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