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问你了。”甄世成目光灼灼盯着豆娘,厉声道,“还不照实招来!”
豆娘面皮动了动,仍然保持着安静:“夫人对小妇人有知遇之恩,小妇人又不是疯了傻了,为何会殛毙夫人?”
甄世成摸摸胡子:“本官看你年事不小,莫非没有后代?”
当时就是晓得豆娘没有任何牵挂,遭受不幸,夫人才例外在豆娘入府这么短的时候把她调进内厨房来。在主子们看来,无牵无挂的人老是可靠些。
甄世成拧眉看了永昌伯一眼。
经过谢青杳提示,离豆娘近的人全都看了出来:豆娘一头长发与旁人最大的分歧就是弯曲折曲,看起来很特别。
管事说着一指不远处的大丫环春芳:“夫人带豆娘入府时还是春芳对小人说的这些。”
豆娘挣扎着,见挣扎不动,喊道:“大人,无凭无据您就说小妇人是凶手,莫非要屈打成招么?小妇人真的冤枉啊!”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哗然。
豆娘嘲笑:“我们两口儿都是勤奋人,置了些家业,太多人虎视眈眈盯着我这个无儿无女的孀妇。小妇人总要活下去,传闻都城百姓安居乐业,卖些吃食应当不愁没人买,便清算了金饰进京了。”
“稍安勿躁,本官命人解开你的头发,就是让大师看看证据。”
他固然能了解苦主的痛苦,但是这恰是关头时候呢,再拖后腿真要生机了啊!
豆娘悄悄跪下,神采平静:“小妇人冤枉。”
她是嗅觉出众才气嗅出豆娘头发上的异香,甄大人如果以此作为证据给豆娘科罪,恐怕站不住脚。
说来好笑,他现在竟有一种忍不住把这丫头往短长了想的心机。
豆娘低头,红着眼圈道:“儿子不测掉水里淹死了,就这么一个儿子,男人悲伤过分生了病,没过量久就跟着去了。”
管事擦擦汗,道:“夫人带着大女人去珍宝阁挑金饰,返来路上见到豆娘甜品摊子前排满了长队,便叫丫环买了两份甜品来吃。没想到甜品极好,夫人与大女人吃过后念念不忘,又连续派人上街买了两次。厥后夫人与大女人再次上街,去豆娘摊子那边买甜品,刚好碰到恶霸掀翻了豆娘的摊子,夫人便把豆娘叫来问她愿不肯意进府做厨娘,因而豆娘就进府了。”
“是。”
一时感慨过后,甄世成毕竟是心机周到之人,很快就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