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高门大户常日里风景无穷,但是家里支柱一旦倾圮,被亲族借着各种冠冕堂皇的来由吸血吃肉的不知有多少,谢青杳再天真也耳闻过。
那边光滑一片,没有任何陈迹。
谢殷楼无声把手落在谢青杳肩头,眼底有了温度。
八叔看向八婶的眼神更加古怪:“你是真疯了吧?我可甚么都没看到。”
谢青杳一把抓住姜似手腕:“阿似,你如何做到的?”
谢青杳看着兄长,眼泪簌簌而落。
“甚么?”
烧纸那种奇特的味道充满着灵堂,气味仿佛更浓烈了。
八婶一愣,很快如梦初醒,冲到镜子前仔细心细查抄着脖颈处。
等撑着伞送二人过来的下人一分开,八叔箭步冲到八婶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衿反手抽了一个耳光:“蠢婆娘,你明天是疯了不成?”
“你是不是会神仙神通,能让雷公电母听你号令?”谢青杳眼睛亮亮的,整小我都是镇静的。
倘若真能号令雷公电母,她想劈死的人可太多了,雷公电母估计都忙不过来了。
火辣辣的感受袭来,八叔捂着脸,抬脚把八婶踹翻,怒道:“抓花我的脸,你是恐怕别人瞧不着我们的笑话吗?”
女人建议疯来比男人力量一点不小,八叔左闪右躲,脸上还是被八婶抓出一道子。
八婶委曲不已:“是你先对我又踢又打的!我哪有发疯,莫非你没看到在灵堂里我刚一发誓天就黑了,紧接着就是一道雷落在我身边。要不是我福大命大,那雷定然就落在身上了!”
八叔八婶回到暂住的客院,氛围比内里的暴风雨还要降落。
“说甚么?”
内里下着瓢泼大雨,风雨从门口灌出去,吹得灵堂中的白幡窸窣扭捏。
谢青杳说着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阿似,多亏了你,不然我与大哥还不晓得被他们逼成甚么模样。”
“不成能!”八婶神采冲动,“她就站在我身后,用力掐我的脖子,我如果不说实话,她就掐死我了!老头子,你真没瞥见?”
世人神情难堪,在灵棚里很有些呆不下去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