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
郁谨一下子没了声音。
“受伤对我来讲算是家常便饭……我还好,你不消担忧。”
郁谨半靠着引枕,唇角弯了弯。
“这与余公子无关。”
姜似的心好似被小锤子悄悄敲了一下,有种钝钝的疼。
“余公子,等阿飞返来会给你熬药,你甚么时候感觉安然了就让他去雀子胡同传话。我另有事,就先走了。”姜似回身走了数步停下,没有转头,语气是波澜不惊的冷酷,“余公子以跋文得叫我姜女人,如果我们另有机遇晤的话。”
虫子胖乎乎的,通身闪现一种晶莹剔透的淡红色,红是那种鲜艳欲滴的红,都雅极了。
这话带着模糊的祈求,很有些不幸巴巴的味道。
郁谨很对劲本身机灵的反应,可看到身边少女微蹙的眉,又有些心疼。
他说着,凝睇着对方的眼睛,从心底收回一声嗟叹:“但是阿似,我担忧你。你那天为甚么哭了?”
她宿世嫁过两个男人,一个是季崇易,一个是郁七。
“阿似!”
郁谨皱着眉,极力忍耐着痛苦:“不谨慎挨了一掌,内里受了些震惊……”
姜似拍了拍腰间荷包:“你不是看到了,从荷包里拿的。别怕,这类虫能够吃掉渗入伤口血液的毒素,能帮你解毒。”
郁谨展开眼,目光落到小臂上,便见伤口处的血肉重新变成了鲜红色。
她说罢向外走去。
那虫子一碰到披发着淡淡腥臭气的伤口,竟然身子一耸一耸,欢畅吃起来。
那只手重新抓住她的手,少年语气更软:“阿似,我内心难受――”
看着虫子美滋滋吃着伤口上的血肉,郁谨艰巨禁止着把虫子捏死的打动,唇色惨白问姜似:“这虫子哪来的?”
郁谨薄唇动了动,这一次真有一股热流在喉咙间荡漾,似是随时会奔涌出来。
千万没想到阿似竟然会解毒,害他几乎赖不下去了,还好他反应快。
还好贰气度宽广,受得住。
说不担忧是自欺欺人,但是此人的脸皮她最体味,眼下如果稍稍心软,他就能顺杆爬。
她一时竟忘了摆脱。
郁谨悄悄咳嗽了一声,如玉的脸颊出现一片潮红:“阿似,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