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夫人沉默着,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这个梦表示着甚么呢?”
“有甚么话你就直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莫非不晓得我的脾气?”
冯老夫人那里受得住一只眼睛失明的痛苦,请了几个大夫无果后转而请了个神婆来。
姜湛行二,喜好遛鸟逗狗的他刚巧新买了一双鹦鹉,各种迹象仿佛都与冯老夫人的怪梦对上了。
肖氏一张脸刹时沉了下来。
岂有此理,她管家这么多年自问大面上没虐待过大房,倩儿对姜似也很有姐姐的模样,姜似怎能如此不知好歹,竟敢给她女儿气受?
姜似已经看到姜湛远远走来。
冯老夫人怔住,仿佛向来不熟谙这个孙女般死死盯着她。
宿世,“胡言乱语”的恰是祖母本人。
“那还为了甚么呀?”阿蛮猎奇问道。
如果说先前她另有几分犹疑,现在就不得不信了,她梦中锦鸡抓伤的恰是她的左眼!
冯老夫人对此坚信不疑,当着姜湛的面命人把那一双鹦鹉拧断了脖子。
府中是二太太肖氏管家,常日里肖氏没少给冯老夫人身边的人长处,冯妈妈天然要替二房说话。
“我梦见那两只锦鸡要来抓我的眼睛,我仓猝避开,成果两只锦鸡竟然向祖母飞去了……”
神婆做了一场法事,最后锋芒竟然指向了姜湛。
“祖母另有甚么叮咛?”
“四女人与老夫人做了相干的梦,申明这个梦真的预示了甚么,但究竟应在那里婆子就想不到了。”
“冯妈妈,你如何想?”
“――机灵啊!”姜湛大喘气接上了前面的话。
“那四女人的梦又该如何解释?”
姜似笑了:“祖母放心,孙女晓得了。”
临窗的茶社二楼恰好能看到热烈的街景,姜似捧着一杯茶渐渐喝着。
冯老夫人讲究这个,一年四时,甚么时候燃甚么香都是有常例的。
冯老夫人握着茶杯的手蓦地一紧。
“这个也不好说――”
姜似抿唇一笑:“我本日一见到二姐就想到啦。二姐在伯府女人中行二,又属鸡,两只锦鸡不就是她嘛。”
“等等。”冯老夫人在背后喊了一声。
姜似还记得姜湛身后她返来奔丧,平时对二哥非打即骂的父亲头发白了大半,而祖母却沉着如常。
姜湛大怒,抬头就骂:“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