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似皱眉把锦囊取下来,从中取出一张折好的纸条,看完后走到桌边取下灯罩,把纸条扔了出来。
肖氏揉了揉眉心,有气有力道:“派人去找了,或许明日就有动静了……”
许是宿世嫁过两次的原因,更经历过与郁谨的浓情密意,姜似并没有这个年纪的少女暴露身材的害臊,赤着足走向起居室。
二牛委曲摇了摇尾巴。
大姐那边临时应当不会出题目,明日她要见一见阿飞了……
阿蛮却欢欢乐喜迎上去,与二牛亲热打着号召:“二牛,你是不是又捡钱了?”
两个丫环也慌了,敏捷取来衣裳七手八脚服侍姜似穿衣,而拍打窗子的声音一向不断,在这华灯初上的时候显得格外清楚,清楚得令民气惊肉跳。
翌日秋风一阵阵凉,姜似按例去慈心堂存候,左耳进右耳出听过冯老夫人的一通数落,转头就寻了机遇带着阿蛮去了租赁的宅子。
阿蛮与阿巧猎奇得心痒痒,见主子这般神采却无人敢多嘴。
过了半晌,姜似睫毛轻颤,展开了眼。
她女儿定然回不来了。
“女人――”阿蛮与阿巧吃紧追上来。
听话了不必然有好处,不听话绝对有坏处,阿雅那样出身底层的小丫环绝大部分都非常识时务,想来今晚的恶梦会让她印象深切。
新完工的燕王府里,郁谨总算把二牛盼了返来。
耳边是哗哗的浇水声,姜似充耳不闻,阖目想着苦衷。
二牛埋头吃完,这才心对劲足从窗口跃出,转眼消逝在夜色里。
二牛哼哼两声,表示仆人从速把锦囊拿走。
姜似本来淡然的神采蓦地变成了惊骇,仓猝躲到离之比来的屏风后,急声道:“阿巧,给我拿衣裳来!”
阿蛮用水瓢浇水的行动一停,低声问阿巧:“女人是不是睡着了?”
与海棠居的温馨分歧,雅馨苑现在灯火透明,二太太肖氏看着已经凉透的一桌子饭菜全无食欲,而她觉得会来与她共用晚餐细心扣问她白日遭受的阿谁男人并没有来。
不知从甚么时候起,姜大老爷就养成了给小闺女送酱肘子压惊的好风俗,且分量还很多,本日送来的没吃完,刚好还没措置掉。
阿巧俯身悄悄喊:“女人?”
她连掳走她的人是谁都不清楚,从醒来后更是不见了红月踪迹,固然伯府悄悄派了人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郁谨从锦囊中取出纸条看过,更加心塞了。
姜二老爷乃至没有踏入雅馨苑,而是直接在前院书房歇下了。
烛火刹时高窜了一寸,把少女紧绷的面庞映得更加雪亮。
窗外一阵响动传来,仿佛有人在拍打窗子。
总算穿好了衣裳,姜似俏脸紧绷,任由湿漉漉的长发披垂着,大步向窗边走去。
肖婆子声音有些哑,重重磕了个头:“太太,红月还能找返来吗?”
姜似冷静在窗边立了一会儿,回身走向床榻。
肖婆子伏地,额头贴着冰冷的空中,泪如雨下。
姜似摆了摆手,黑着脸亲身翻开了窗子。
肖氏被问住了。
可这一次郁谨没有被“不见”这两个字吓住,他感觉必须得见见。
肝火一触即发的姜四女人顿时没了脾气,惊奇道:“二牛,你如何来了?”
虽说不能把阿似逼得太紧,可更不能让阿似觉得他对别的女人成心啊,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
二牛一靠近,他就闻到了淡淡的肉香味,当即捏了捏二牛的脸皮,语气说不出是妒忌还是心塞:“她对你可比对我好。”
“您还是起来,等婢子给您擦干了再睡吧,不然会着凉。”
肖氏心中生出一股被人疏忽的恼火,可恰好这股邪火还发作不出来。
窗外一只大狗前爪搭在窗沿上,冲姜似耸了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