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忙依言行事。
“他没事,快走!”
仓促沐浴过后的阿蛮忍不住赞叹:“女人,您可真都雅。”
姜似点点头,主仆二人趁着混乱悄悄拜别。
姜似忍不住笑了。
姜似脚下不断,把碎发捋到耳后,望着远方更浓烈的夜色道:“总要给湖边伞亭起火找个过得去的来由对付官差。”
阿蛮蓦地一拍打扮台,咬牙切齿道:“真无耻!”
“我要带巧娘一起回府。”季崇易开口,声音沙哑。
“甚么用处?”阿蛮猎奇问道。
季崇礼目光移向紧挨着季崇易而站的巧娘身上。
姜似的院中只栽了海棠树。
夜风吹来,重新巾中散落下来的两缕碎发已经被吹干,正奸刁挠着姜似白净如玉的脸颊。
季崇易上前一步把巧娘挡在身后,保护之意分外较着。
“好了,别提他了,到家了。”
留下来的管事向世人团团抱拳作揖,取了一百两面额的银票交给世人公认德高望重的一名老者,带着剩下的人仓促拜别。
季崇易若能娶巧娘为妻,并一向如此相待,她还能高看他一眼。
铜镜中的少女眨了眨眼:“前不久插手永昌伯府的赏花宴,季三公子托人奉告我的。”
季崇易是老来子,比季崇礼小了十多岁,加上生来体弱,百口人都把他捧在手心上,从小到大,季崇易想要天上的星星家里人都恨不得给他摘下来。
路上,阿蛮愤恚难捺:“女人,季三公子真是过分度了,明显都是要和您结婚的人了,如何能……如何能和别的女人那样呢?”
阿蛮双眼发亮:“还是女人想得殷勤。”
姜似俯身从洞口爬了出来,待直起家来,神采不由一滞。
季崇礼不由顿脚:“三弟,你真是胡涂啊,你如许做对得起父母吗?”
姜似笑眯眯点头:“是呀,我也感觉真无耻。”
“他与别的女人约会,奉告您干吗呀?”阿蛮更加不解。
季崇易与巧娘殉情的事明天定然要传遍都城,到当时,不管她如何无辜,一些人的嘲笑都是免不了的。
前面的人身材一僵停下来,蓦地回身:“谁――”
姜似不紧不慢道:“大抵是想让我亲眼所见,好断念吧。”
众目睽睽之下,季崇礼不好斥责,冷脸道:“罢了,先回府再说!”
院中的海棠花开正艳,娇红浅白,月光如霜落在那些花瓣上,美得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