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姜湛鼻尖竟有些发酸,忙移开眼睛,唯恐被姜似看出来。
“女人,这不是去慈心堂的路――”阿巧提示道。
“老爷,莫非你还看不出来嘛,三郎大了,有本身的主张了,不是靠棍棒管得住的。我们如果不准他和巧娘在一块,他真有能够再做傻事。”卫氏说到这里抬手拭泪,“如果三郎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
若不是女儿在这里,不便大发神威,他非把这混小子的腿敲断不成。
“新妇还没娶过门,就有了良妾,这话如何和东平伯府说?”安国公一脸不快。
她还记得父亲返来后听闻此事暴跳如雷,乃至与祖母吵了一架,然后便来问她的设法。
“那狗洞已经堵上哩,儿子今后包管不从那边走了。”
父亲担忧得真有事理,昨夜他就被贼人拿砖头攻击了呀,但是这事千万不能说!
“野狗不惨啊。”一个弱弱的声音紧跟着传来,随后那声音变成惨叫,“父亲,您轻点啊,别打脸,别打脸――咦,四妹来了。”
追着姜湛打的男人背影高大,闻言一脚踹畴昔:“你四妹如何会来?小牲口到现在还想乱来我!”
宿世时的这一日朝晨安国公府就派世子夫人郭氏来讲两家婚事提早的事,当时候没闹出兄长钻狗洞被发明的事来,父亲一大早就出去了,祖母没等父亲返来筹议便应允下来。
“似儿,如何不走?”
卫氏靠着弹墨引枕闭上了眼睛。
姜湛与姜似一样,边幅都随了母亲。
姜似见状开了口:“父亲――”
“还没有,筹办给祖母请过安后再归去用。父亲要不要与女儿一道去慈心堂存候?”
那高大的背影一僵,缓缓转过身来。
本日女人有些变态。
她当初多不懂事,嫌弃父亲没有本领,不像隔壁邻居永昌伯那样立下大功绩使家中爵位持续下去,害她受人轻视,却忘了父亲对她的心疼是无价的。
用不了几个月,兄长就会与朋友们游湖时落水而亡,当时官府以不测结案,但是厥后她才晓得兄长的死另有隐情。
“走了。”姜似提着裙角跟上去。
“小牲口,你跑得快是不是还挺高傲的?”姜安诚好不轻易才停歇下来的肝火因为姜湛这句话又被扑灭了。
见姜似一脸等候望着他,姜安诚不假思考道:“走,一起去。”
十六七岁的少年已经到了长个子的时候,矗立如一杆新竹,哪怕此时因为被追打显得有些狼狈,仍然俊美逼人。
姜湛蓦地瞪大了眼睛,对上姜似的视野耳根腾地红了,连连摆手道:“mm放心,我跑得快着呢。”
东平伯姜安诚在见到小女儿的一刹时神情温和起来,乃至带了几分奉迎:“似儿如何来了?”
姜似莞尔一笑。
“先去二公子那边看看。”姜似加快了脚步。
姜湛下认识要跑,想到mm就在一旁看着可不能失了志气,硬生生忍住了,挺直腰板道:“父亲,您消消火。儿子皮糙肉厚,就算您打着不手疼,把稳吓着mm。”
安国公叹了口气:“那好,明日一早你就去东平伯府走一遭,好好和人家说说。”
“似儿用早餐了么?”
“听闻父亲在教诲二哥,女儿来瞧瞧是如何回事。”姜似回了姜安诚的话,看向姜湛。
两个丫环不约而同想到这一点,对安国公府三公子季崇易更加愤恨起来。
安国公听了更加不满:“话不是这么说的――”
见安国公仍然踌躇,卫氏嗔道:“老爷,不过是一个妾罢了,有甚么打紧的,内宅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交给我去办吧。”
“老爷放心吧,这件事我会措置好的,我们先出来看看三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