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似只觉心中一痛,几近把下唇咬出血来。
现在这类景象姜似涓滴不担忧,杀人放火的时候人的心机如果没有涓滴马脚,那么这就不是人,而是恶鬼。
或许从这具女尸身上她也能找到与其身份有关的线索。
千钧一发之际,姜似右手向上翻转,沉心静气,就见掌心处有淡淡光芒闪现,很快那凝儿不散的光芒离开掌心迅疾向两个小厮飞去。
谁都不是傻子,这两个小厮干的是伤天害理的事,再如何样都会紧绷神经,平白少了一把花铲必定引发他们的警悟。
幻萤飞到两个小厮那边,从他们的左耳钻入右耳钻出,最后又回到姜似掌心,淡淡光芒消逝无形。
门路拎着花铲皱眉:“不对,我清清楚楚记得放好了,不成能落在花丛里。”
“鬼,鬼啊――”安子惨叫一声,实则吓得这一声叫憋在了喉咙里,只收回呜呜的声音,拔腿就跑。
血迹班驳的床单被翻开,暴露女尸的脸。
姜似晓得行动要快些,方才那两小我被幻象吓跑,等缓过神来后定然会返来。
“莫非被人动了?”门路语气蓦地严峻起来。
她顾不得狠恶打击着心口的澎湃肝火,敏捷查找着女尸身上的线索。
她更情愿信赖这是冥冥当中自有天意,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上一个埋在这里的人应当是她去柳堤那一次偶遇的寻死妇人的女儿,能晓得阿谁薄命女孩子的身份,姜似不以为这是偶合。
二人脖子生硬缓缓转头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令人堵塞的惊骇。
两个小厮折返来随便一找就会发明她,当时她再脱身就免不了打草惊蛇。
而她的藏身之处别说埋没,连完整讳饰住身形都做不到,不过是仗着夜色的便当罢了。
姜似脑海中闪过这个动机,晓得不能再干等下去了。
女尸的右手是有力伸开的,可左手却握得紧紧的,仿佛抓着甚么东西。
乍然一看,飞掠而去的淡淡光芒就如人们常见的流萤,但又比流萤的光芒暗淡很多。
姜似不忍再往下想,没有别的收成后把花铲塞入女尸摊开的右手掌中。
难怪花铲如此健壮……
比如一小我心平气和的时候,幻萤就很难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