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帝神采发黑:“和皇后说甚么?后宫不得干政的端方你跟了朕这么久莫非不懂?”
“你出去吧。”
转眼蒲月过了大半,锦麟卫批示使韩然仓促进宫面圣。
景明帝横他一眼:“如何,朕做得不当?”
皇后没等太久,景明帝就过来了。
“我只但愿皇上不要一叶障目,不肯听听内心的声音。”
内侍领命而去。
景明帝一愣,随后大怒:“皇后,你竟会如此想?”
景明帝气鼓鼓正等着皇后安抚,谁知皇后沉默了一刻,轻声道:“我听闻甄大人查案无数,从未出错。”
韩然神采有些冲动:“回禀皇上,微臣接到急报,留在南疆的部属发明了花长老踪迹!”
景明帝冷哼:“他胡乱查案,竟然说漫衍太子妃流言的幕后教唆是太后!”
景明帝微微敛眉:“把花长老缉拿归京后好好鞠问,务必撬开她的嘴!”
潘海眨眨眼:“那皇上要不要与皇后说一声?”
景明帝看一眼,再看一眼,表情更差了,骂道:“胆小包天的老东西,就是看准了朕好性子甚么都敢说。哼,让他在大狱里沉着沉着,好好想一想今后甚么话能说,甚么话不能说!“
如许的机遇她不会放过。
“是,传闻雪苗与乌苗同出一源,不过一向被乌苗压抑。”
潘海谄笑道:“皇上贤明神武――”
现在表白她的态度或许会惹得皇上暴怒,但必然会在皇上心中那杆天平再添一个砝码,终有一日换来把太后掀翻在地的机遇。
潘海忍着翻白眼的打动小声提示道:“甄大人是您的亲家啊。”
“够了,朕不想听你这些混账话!”景明帝拂袖而去。
“那就好!”景明帝一下子松快很多。
皇后咬咬牙,语气转冷:“内里的大事妾不敢管,也管不了,但甄大人是福清的将来公爹,福清还没嫁畴昔就闹出如许的事,是不是有些丢脸?”
群臣不明以是,好不轻易松下来的氛围重新紧绷。
甄世成很快被拖走,留下装得满铛铛的藤箱。
韩然这个蠢材,甚么时候才气争气点儿?
景明帝沉默不语。
把潘海轰出去,景明帝单独生闷气,想一想甄世成说的那些话,一颗心如同在油锅里煎。
御书房内响起了感喟声。
煎熬了不知多久,景明帝起家来到藤箱旁,俯身拿起檀卷翻看起来。
还想说,真是死不改过!
皇后已经不想再哑忍了。
内里一册册檀卷整齐码放,仿佛在为仆人抱打不平。
皇后垂眸:“皇上就没有想过甄大人这一次也是对的?”
景明帝的表情在散朝后不大好。
“闭嘴!这时候朕没表情听你贫嘴。”
“微臣部属已经悄悄把人节制住,正马不断蹄赶往都城。”
皇后语气更冷:“不然我该如何想?福清一次次出事,次次都与慈宁宫有关,现在甄大人又查出太子妃那场风波与太后有关。皇上,到了这时候您莫非还不想睁眼看看吗?”
“呃,这么说甄世成的事你晓得了?”
哑忍是为了找到更好的机遇,而不是一味哑忍下去。
很快两名内侍出去,一左一右架住甄世成的胳膊往外拖。
景明帝:“……”他得缓缓,一时怒发冲冠把这个给忘了!
“有话从速说!”莫非等他犒赏一顿御膳才说?他赏一顿板子还差未几。
景明帝气哼哼坐下,连喝几口茶后问道:“皇后有甚么事?”
“你在指责朕睁眼瞎?”
“这些事你不消管。”
想到这个,景明帝更烦躁了。
后宫不得干政不假,可他把亲家公打入了大牢,仿佛是该和皇后说一声。
“你这是何意?”
踹小杌子宣泄谁不会啊,皇上这个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