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然用力拢紧拳头,手背上青筋虬结。
花长老神态垂垂恍惚。
花长老睫毛颤了颤,仿佛在与困乏的本能顺从。
“你说。”
现在正往皇宫赶的韩然表情比见了鬼还甚,有种想哭的打动。
“花长老招认太后是他们的人――”
对花长老的审判停顿是景明帝当前最存眷的事,几近每日都把韩然叫过来体味一下环境。
“花长老招认太后是他们的人,多年前李代桃僵以太子妃的身份进了宫……”
韩然一颗心短促跳动着,面上却极力保持着安静。
这个时候他连语气都不敢窜改,唯恐花长老因为一丝非常规复复苏。
人一旦招认后全部气势就不一样了,花长老就是如此,有种心若死灰的寂然。
“花长老,到现在你还不说么?”
气愤、悔怨、自责……各种情感几近令他发疯。
令大周天子无嫡――
“招了?”景明帝眼神一亮,毫不粉饰迫不及待的表情,“招了甚么?”
很快蕉萃不堪的花长老呈现在景明帝面前。
乌苗人公然难对于,连一个老妪都如此难缠,难怪大周向来不肯对处在大周与南兰之间的这个奥秘部落大动兵戈。
景明帝定定望着她:“你是雪苗人?”
等问话的锦麟卫说得口干舌燥,再与戳针的火伴轮换。
熬人看似简朴,却有奇效。以韩然的经历,平凡人熬到这时就会神态不清,有问必答。
“她来代替真正的太子妃,天然不成生养。”
她一脸麻痹点了头。
很快一名锦麟卫就拿出早筹办好的题目对花长老查问起来,那些题目非常简朴,乃至没甚么意义,花长老如果不答,另一名锦麟卫就会给她一针。
“花长老承认了是雪苗人。”
“是。”
“既然如此,你们祖孙为何故乌苗人的身份在西市街开店?”
“甚么?”不待韩然说完,景明帝就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森然,“你再说一遍!”
景明帝脑袋嗡嗡作响,想明白了很多事。
韩然再问一遍,语气陡峭:“皇宫的棋子是谁?”
“雪苗与乌苗同源而生,族运此消彼长。乌苗前任大长老曾留下一则卦言,乌苗昌隆与大周天子嫡出血脉息息相干。我族探得卦言当然不能坐视乌苗持续强大,令我族永无翻身之日……”
景明帝听到这句话,刹时想到了很多事,惨白着脸问道:“前太子――”
花长老语气无波:“能证明,但有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