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离得远,良臣看不清那骑马男人长相如何,不过倒是一脸佩服,能在御马监马场骑马溜跶之人,必定是御马监有职位的大人物。平常小寺人,哪能这般威风。
客印月没理他,良臣转头朝他笑了笑:“二哥,那我去了。”
良臣愣了下,忙道:“二哥不碍事的,多数是蚊子咬的。”内心却在嘀咕:换你跟个发情野猫似的一宿没睡,多数眼也红。
侯二见状,撇了撇嘴,端起碗就喝,却烫得他舌头只撒。
出来后,客印月却没有带良臣直接去宫门,而是先去了北安门外一家药铺。
客印月恨铁不成钢,晓得丈夫是甚么意义,紧咬薄唇道:“我到宫中跟人借给你。”
到了柜台前,客印月红着脸低声跟药铺伴计说了句甚么,良臣没有听清,但见药铺伴计从一个盒子中取出一个药包,然后说是甚么柿子粉,让客印月持续吃七天,用开水冲冷服用,可保一年甚么。
客印月进铺子后原是想让良臣留在内里的,可见他已经跟了出去,便不好让他出去。
许是职业的启事,客奶妈的汁水很足,紧挺非常,说不定等会进宫以后朱由校那小家伙就能一饱口福了。
柿子粉治甚么病?
“你不晓得?可红了。”侯巴儿说话就要凑上去看,如果红得短长,得找郎中呢。
“多谢嫂子。”
一想到不幸的儿子,客印月眼眶顿时红了:她如何就这么命苦的,嫁了这么一小我!
他不说儿子还好,一说儿子,客印月更是气,怒道:“你还晓得儿子啊!儿子没有肉吃,你这做爹的干甚么去了!…”
良臣愣了下,客印月奉告他,御马监在积水潭有马场,他二叔李进忠在那边当差。如果找人的话,得去积水潭那找。
良臣诚恳的跟在前面,不敢多问,做贼心虚的他是有色心没色胆,唯恐客印月跟他算昨夜偷窥的事。
良臣和侯巴儿同时转畴昔,都是非常的难堪。
积水潭在皇城西北方向,离此大抵十一二里地间隔,京师人称西海子。此地曾是伪元期间的漕运总船埠,也是洗象池。明初御马监在这里设了一个马场,一向相沿至今。
老婆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侯巴儿内心没出处的有些惭愧,不过惭愧之情一闪而过,定定的看着客印月。那架式,老婆没有钱给他的话,他是铁定不会归去的。
映面而来的是一处很大的湖泊,很多游人在此泛舟。
“老婆,我这都大半年没见你了,真是想你想的很…你看,我这大老远的来一趟,不轻易…”
良臣正胡思乱想着,侯巴儿俄然问他:“我要在京里呆上几天,魏兄弟你几时归去?如果来得及,我们就一块回籍。”
良臣真是感激,要没有客奶妈帮手,他得等五天赋行。
路上,客印月自始至终都没有和良臣说一句话,也没有转头看他一眼,更没有说她买柿子粉是干甚么。
良臣就在内里等,约莫一柱香时候后,客印月的身影再次呈现在宫门,却只她一人,身后没有其别人。
稍作打扮以后,客印月到外间让良臣随他走,又让侯巴儿不要乱跑,在家里等她拿钱返来。
良臣松了口气,忙再次谢过客印月。至于找到二叔后,是不是还去客印月那边,良臣没说,客印月也没提。
“有蚊子么?”侯巴儿摸了摸额头,“俺老婆点了香的。”
美美的、甜甜的、带着些许剌激,又有些害臊,更有些偷偷摸摸,那滋味,归正让良臣一夜没睡着。
良臣和侯巴儿尬聊着,内心却替客印月不值,如此一个美人,如何就嫁了个二混子老公。
良臣猎奇,对这当代药方起了兴趣,凑了上前想听细心,却被客印月瞪了他一眼,只好怏怏的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