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泉何尝不体味本身儿子,十年前广微中了举人便筹办插手会试,但遭到见泉的反对,制止广微入京赴试。见泉曾在手札中与我说,这孩子是个破犁犊,一得志,必坏了他魏家的名声。”想到归天的老友,赵南星有些伤感。
说到客岁病逝的党内大员,山西巡抚、兵部右侍朗魏允贞,世人非常难过。
他二人不是从无锡书院赶来,而是从浙江相邀前来。与他二人一同来的另有一人,年纪不小,看着也有五十岁。
攀附龙镇静的上前拉着那人来到汤、赵二人前面,道:“侪鹤公、若士,我与二位引见,这位乃是塘市缪昌期,与我乃刎颈之交,学问过人,文章更是显达,行卷不胫走四方,为诸生时已名震江南。”
攀附龙劝道:“侪鹤公也莫要太担忧,魏广微纵是庶吉人出身又如何,摆布不过一个南京礼部侍郎,又不是北京礼部侍郎,再是恶,又能恶到哪去。”
魏家的光荣由此通盘开启。
这南京自打成祖迁都后,六部官不过虚职,多用来养老而矣。如果合法盛年叫发到南京任官,那便如同被贬。
半晌,又稀有人赶到,别离是东林八君之一的钱一本、叶茂才。
赵南星冷静听着,没有多说甚么。
世人听了,均是不解:此相何解?
一听面前竟然就是赵南星,缪昌期寂然起敬,抱拳道:“本来是侪鹤公,久仰久仰!”稍顿,又道,“我与杨大洪、存之暮年游学结识,因志同道合,便结了莫逆之交。”
听攀附龙将本身说的这么好,缪昌期不由有些忸捏。他七岁入家塾,十四岁赴孺子试,资质聪慧,工诗擅文,当年便得小三元。但是他的前半生举业盘曲,屡试不第,直到七年火线落第,现在在乡苦读,只待两年掉队京会试。
世人都是点头,南京礼部侍郎听着是个高官,本色却连北京的主事都不如。
“见泉公虽去,但后继有人。我闻其子魏广微才学见地不亚其父,将来定是我党一杰出之材。”攀附龙说道。
“可惜,广微不知其父苦心,举业倒是通畅,金榜落款,庶吉人出身,现在在南京礼部任侍郎。但愿这孩子能多改品性,以其父为表率,不走歪门正道,如此,魏家方不致家声大坏。要不然,见泉在地府之下,亦不能瞑目啊。”赵南星面有担忧之色,他真的怕那魏广微败了魏家家声。
攀附龙也道:“真是后继有人,如果侪鹤公没有看走眼,魏广微或许能继福清相公的衣钵呢。”
汤显祖这话但是大不敬的,虽未明着说出,但甚么意义,攀附龙和赵南星岂能听不明白。
“魏广微么?”赵南星却不觉得然,点头道,“此子我曾为他看过相,这边幅嘛…”
“如此看来,魏广微将来或是我东林魁首般人物了。”汤显祖惊道。
世人一听,都是一惊,这相但是繁华逼人啊。
三人走到窗前,远看赣州,闲谈起来,说的都是各自近况,并无触及此次会晤大事。
毕竟,才到他三人,余者皆未至,此时说来也偶然义。
赵南星却道:“此子眼鼻似鹰嘴,眼如狼也。”
倒是前年方中进士,现为常州传授的顾大章。以后又来几人,都是中年人,个个进士出身,这些,也都是东林党的年青骨干。
“竟是这等相?”
魏广微现在不过三十出头,按理庶吉人出身理在北京翰林院打磨,如此才是宦途正道。现在却在南京礼部养老,这官道正路离他但是远了。想要出将入相,终其平生,怕是不能成喽。
钱、叶二人都是进士出身,且都是被当明天子削职为民,与攀附龙一样,也都是在东林书院讲习,为顾宪成得力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