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儒生闻言转过身来时,良臣和二叔已经进了亭子。
史乘上记录的二叔凶险奸刁外带狠辣,完整就是一幅老谋深算的权阉形象,可实际的二叔却像个大大咧咧的毫偶然计的傻子般,这形象的反差让良臣真不知如何说好。
决定脑袋的常常不是脑袋,而是屁股下的位子。
只是亭中这叔侄都是愁在心中。
听到脚步声,此中一个儒生转头看了眼,发明二叔一身老公穿扮,不由暴露讨厌鄙夷的神情。他悄悄拉了拉火伴,低声道:“有宦官来了。”
“有甚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多读了些书么。二叔如果读书,包管不比他们差。”
火伴自是摇了点头,作一脸无辜状:“哪有,只是贤人教诲而矣。”
半晌,良臣终是鼓足勇气对二叔道:“叔,有一句话,侄儿不知当说不当说?”
二叔点了点头,叔侄二人便往凉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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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欢畅处,二位儒生不竭将扇子“叭”的翻开又合起,看着甚是风骚,当真是墨客意气,挥斥方遒。
良臣这俄然一番话,让两个儒生一时不知如何辩驳,他们明白,不管他们说对还是错,都没法颠覆这少年所言。毕竟君臣父子但是天下之纲,要这少年再激他们一下不肯捐躯事君,只怕更是难以回击。
“你们!…”
“唉,怪我,怪我,都怪我。”二叔忽的变的非常颓废,叹口气道:“枉我在宫中二十年,到现在还是一事无成,不然但有个职司,又岂能帮不了家里。”
二叔不识字不假,可却不是聋子,如何听不出这两个儒生调侃他净身之事,只是他却不知如何辩驳这二人的话,一时脸胀得通红。
先前那儒生看了眼良臣边上的二叔,嘲笑一声,对火伴道:“吴兄,贤人说身材发肤,躯干四肢,皆受之父母,如有人损毁伤残本身,是否为不孝呢?”
良臣没有说话,在宫中扫地和在马场洗马圈有甚么辨别?二叔未免太天真了些。
“牙尖嘴利。吴兄,得了,何必和这乡间小儿普通见地,传出去反叫人笑话。”
良臣多少有些绝望,但还好早就有了心机筹办,毕竟二叔现在不过是个扫马圈的,那御马监的刘寺人又如何会帮他这忙。
良臣摇了点头:“叔,也不能这么说,扫尽一屋,再扫一屋,二叔将来或可扫天下呢。”
两个儒生走后,二叔气哼哼的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拳头紧握,非常着恼。
二叔略有不甘心,“当初我在直殿监时,就是刘公公给帮的忙,这才调来御马监,要不然二叔还在宫中扫地呢……刘公公还是看重我的,许他本日真是有事,没空见我…”
或许,是环境窜改了二叔,亦或,是不由自主走到那一步吧。
先前那儒生拉着吴姓儒生就走,颠末二叔面前时,还决计捏住鼻子,仿佛二叔身上臭不成闻般。
“暴虐?”姓吴的儒生笑咪咪的打了眼良臣,扭头问火伴:“有吗?”
良臣迟疑一会,低声问二叔:“叔,你就想着一辈子在这积水潭,不能出人头地?”
良臣恐怕二叔曲解他,忙道:“叔,事在报酬,你也别急。真如果保不住祖田,也不是二叔的错误,毕竟是皇爷要征地,我们又能如何办。”
走了一圈后,二叔表情稍好些,火线有处凉亭,良臣表示二叔去亭中坐坐。
叔侄二人就这么在凉亭中坐着,远处积水潭上的湖风不时吹拂,给人带来凉意。
二叔听后,“唉”了一声,苦着脸道:“我大字不识一个,能做甚么?本日扫马圈,明日扫马圈,扫到何时方能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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