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野特地支起耳朵听了一听,半信半疑的开口,“这里另有炸弹?”
“庄紫,庄紫。”
站在家门前她把书包卸下来,顺手揉了揉酸痛的肩头,迎上母亲的笑容和厨房里食品的香味。母亲系着米黄色格纹的围裙,把刚洗过的手在上面擦洁净接过庄紫的包,“小紫明天真早啊,我还差个菜没炒呢。”
霍间温文儒雅的下了个结论,“傻逼。”
“爸!用饭。”
庄紫发自内心的不想和这俩棒棰组队,就算是天下末日也不想。长得帅有甚么用?她忿忿儿的念叨,俩神经病。
庄紫嘴上说着“哎呀不消炒那么多,随便吃点就行了。”但还是耸起小鼻子闻了闻热腾腾的饭菜香,一边走进玄关一边脱袜子,庄紫妈妈跟在前面半是指责半是宠嬖的唠叨着,这丫头老是冒莽撞失的没个女人模样。
只要大片大片溅满墙壁、积储在地板每一处空地里的血浆,放在屋子正中心的木桌边沿还在往下滴血。她下巴不听使唤的颤栗着,像是落空管束的提线木偶,脚步试图向后撤退连鞋底都带起黏腻的血丝。
那边是下水道!
她伸开嘴只闻声仿佛紧紧抵着喉咙的心跳声,抓住楼梯扶手才没摔下去,冲向母亲地点的厨房一看,那里另有母亲的影子?
“恶梦吗?”他没有睁眼,神采间有掩不住的倦怠。“你一向在颤栗。”
那还等甚么呢!
展开眼看到了还是那间诡异的病院,他们正身在一条望不到头的走廊里,不是她的家,也没有把人逼疯的画面。她俄然松了口气。
穿过身材的风带着初夏特有的温热,她把粘在脖子上黏腻的长发一股脑盘到头顶,回身跟车窗里的闺蜜挥手道别。
阁楼里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