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钧言听了,气得瞠目结舌。
“害了我们几百个兄弟,一枪毙了她实在便宜!”
“傅钧言说你不是间谍,我看你倒有当间谍的潜力。”
溪草瑟缩了一下,饶是胆小包天,可这一刻面前男人披发的杀气让她不由对未知的前程心如擂鼓。
对方迟迟未送来赎身银两,溪草便发觉不对,可惜三番两次逃窜都被抓住,这一下倒是东窗事发。
说完,谢洛白嘲笑一声,像扔小鸡仔般将她抛给何副官。
固然这个女子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但是听到他的措置,身后的三人不由还是愣了一愣。
傅钧言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哈腰去扶。
他眼中的哀痛不似作假,异化的另有另一种称为恼羞成怒的愤激,一如谢洛白,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后的羞愤。
为了不被点灯,她前头从一名来花楼中寻欢的军官那边偷了一份作战图,给另一方权势用以互换自在。
一不做二不休,溪草手中的金钗毫不踌躇往里送进一寸,滚热的血珠滴落,傅钧言遍体生寒。
想起关于谢洛白的传闻,溪草只觉浑身的力量刹时抽离。
谢洛白转过甚,语气平常。
“傅少、求傅少救救我!”
打雁终被雁啄,实在这并不料外,只是想到本身很快便会一命呜呼,或许死状还会很丢脸很惨痛,溪草便再也没法豁然。
何副官红了眼睛。
就如许不声不息的没了,她怎能……甘心?
“刚才你的眼睛多次瞟向何副官腰间,莫非是想夺枪不成?你会用枪?”
外头天寒地冻,干冷的北风一吹,溪草便踉跄了一下,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浓冬的寒意顷刻让她呼吸满盈出一层浅淡的白雾。
溪草坐在地上,细弱的手臂紧紧勒住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眼眸沉着又狠厉,与方才不幸且无助的弱女判若两人。
“二爷,此人如何措置?!”
她伏在谢洛白面前,叩首如捣蒜,发髻散开,头上钗环落了满地。
破裂的声音异化着泣音让这个身着一身红袍的女子仿佛一朵飘摇风雨的娇花,仿佛下一秒便会被暴风骤雨撕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