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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其沉着地开出了他的前提。
看来,说好话是管用的。
此人180的大个子,而她只要160,他是人高腿长,走得又快,可把腿短的她欺负惨了。
可在她看来,他是最可骇的人,杀人如麻,冷若冰霜,霸道跋扈,每一次见到他,她都颤栗,不敢正视她。
“吻我。”
回身时,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拉着就走。
“你想让我如何做,才肯信赖我?”
“是……”
这个蔚鸯如何会做这类变态的事?
冰山似的面孔,泛着腾腾肝火,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一进门,慕戎徵就将她扔到了新床上,身上迸收回了一股子气愤。
蔚兰也看到了,一脸惊怪。
慕戎徵的确很难服侍,但这张副官倒是个好人,看到好人还能好好地活着,她竟无端生了一些欣喜。
此人身上的肝火,足能够将她撕成碎片。
天呐,这是甚么环境?
张副官回声,带人去捞。
笔迹娟秀端庄,形如其人。
宿世,她怕他,哪怕和他有了伉俪之实,可她向来没细看过他的脸——这个男人,长着一张人神共愤的脸,五官标致得不成思议。他们说,他是南江最漂亮的男人。
现在,她的身子就在颤栗,惊骇是一种本能,哪怕现在的她具有的是24岁成人的心智。
很快,莲花灯被捞了上来。
慕戎徵看到了上面的字:光阴静好,百年恩爱。
下一刻,他紧紧钳制着她的手,将她恶狠狠压在了身下,脸上则露着冰冷砭骨的笑,那双眼睛透着洞若观火的精光直直逼视着她,“蔚鸯,你当我三岁孩子是吗?用一对莲花灯就想唬弄我?”
本来勃然大怒的男人,目光一向如炙火普通盯着蔚鸯,神采却垂垂安静了下来,半晌沉默后,他忽开口发了话:“张副官,去,把许愿莲花捞起来,本少想看看本少的新婚夫人在上面写了甚么祝贺的话……”
她粗喘着,叫着。
“你想让我如何信你?”
咵咵咵,慕戎徵拿着那对连花灯,笔挺地走向蔚鸯,却没有一脸冰冷地戳穿她那显得低劣的把戏,而是带起一阵风,超出了她,蹲到了河边,将灯放了下去。
也不知为甚么,蔚鸯看到张副官这般生龙活虎的,眼睛莫名一热。
宿世洞房花烛夜的可骇画面,在脑筋里翻着,莫非,她毕竟还是躲不开这个运气吗?
蔚鸯怕他,很怕很怕。
她慌得不得了,心砰砰砰狂跳。
“四少,我没有骗你……今后,我必然会乖乖地、安份守己地留在你身边,必然不会再惹你活力……你让我东,我就东,你让我西,我就西……”
哄他,冒死的说好话,只要今晚不失身,节操能够不要。
很奇异,他竟然没有施暴,而是冷嗖嗖问了起来,固然温度还是能把人结成冰块,但语气已经和缓了。
慕戎徵眯起了眼睛核阅她,仿佛在肯定她这话的实在性,以及可托度。
上了车,回到第宅,蔚鸯一起被拉着回了小楼,进了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