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魔界的人,他们寻邪灵珠,找无极荒城,到底意欲何为……
最后这话本是想开个打趣,但不料尔笙话音未落,她指的那方还真就猛的射出一道红光,直直没入天涯。
心头莫名的钝痛令长渊皱了眉头。
孔美人一挑眉,不再强撑着与仙尊斗法,他一挥手,妖力径直打在湖面上,湖上亮光闪过,妖气尽数被弹开。贰心知此次凭他一人之力定是没法冲破荒城结界的,他撅嘴道:“罢了,晓得荒城在此地便好。今后本王再来看看就是。”
长渊在她身后沉默了好久,却问了一个与尔笙的话全然不搭边的题目:“尔笙,你是如何返来的?”寒剑穿心而过,这么短的时候里,止了血,愈合了伤口,身材好得能活蹦乱跳,即便是长渊也没法做到如此境地,也难怪他会猎奇。
听得这声承诺,长渊忽觉喉头一哽,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你……揍了阎王,以是才返来的吗?”问出这话,长渊本身都感觉好笑,尔笙是司命投的胎,她若死了,天然是回归本位,做回司命星君,哪会入冥府见冥王。
“血誓的束缚对你我而言是一样的,你允我在此处活动,我便只能在此处活动。今后你活着我便不会死,以是从今今后,我必然护你安危。”他的声音中带着奇特的笑意,雌雄难辨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感觉莫名的惊骇。
“……甚好。”
仙尊垂眸不语。远处的蓝袍男人在空中顿了一会儿,眼神落在了已干枯的湖上。他安静的面庞微微一变,眸中杀气更甚:“何人敢扰荒城安宁?”
“我们没闯。”怕长安一个脾气暴躁又脱手,尔笙忙解释道,“是女怨抓错了人,又把我们放出来了。”
他牵着尔笙稳步向前,每一步都踏在看似顿时便要裂开的裂缝之上。
尔笙这信誉许得轻浮,长渊挪开视野望着远方看不见头的白花,轻声道:“还是先探明此乃那边。分开再说吧。”
仙尊面色未变,只淡淡道:“荒城自有人护,无需我无方着力。而你若输了,却决然走不出无方。”仙尊虽不知此人到底是何身份,但听他自称为‘本王’,又探出了他的妖力根柢,猜想他定与妖界王族干系不浅,以是才费了如此多的周折也要将他擒下。
贰心中不由气恼,现在那丫头身上带着邪灵珠的气味,又吃了骨螨的内丹,乃是个极佳的炼化之器,说不定还能让人间再出一颗邪灵珠来……
看着斗做一堆的两人,尔笙俄然冒出了不大品德的设法。她清了清嗓子道:“女怨叫我出去刺探一下堕仙长安的动静。”
千年前,魔族犯上,战神陌溪以武力血腥弹压,带领天兵直下九幽魔都,杀得魔界血流成河。现在算来,魔族该当规复了元气。那孔雀妖自称为本王,到底是妖界的王族还是魔界的王族?
尔笙打量了几眼长渊的神采,乖乖应了,站了起来。她了望远处一声长叹:“这得如何走啊!”
他缓缓向前挪了一步,四周俄然传来崩塌的声音。长渊不予理睬,仍旧自顾自的向尔笙走去。他想,即便尔笙就此死了,也毫不能让她孤零零的躺在那儿。他比谁都清楚,尔笙最怕孤傲。
尔笙一边玩弄着长渊标致的手指,一边猎奇的问:“为甚么见不到?因为司命是神仙,高高在上不会下凡来么?那我就尽力修仙,到时候也成了神仙,再去见她就好了。”
尔笙与司命底子就是同一小我。
她急得顿脚骂道:“这货怎生的和女怨一个脾气,说脱手就脱手,半点征象也没有!”她脑海中俄然闪过一道光,是了,女怨说过她与长安曾经是伉俪来着……女怨还托她探听长安的动静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