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侄女,你这话甚么意义?掌嘴的板子?别逗了,你还觉得你是王府的娇娇郡主吗?看看你现在这寒酸的模样,身边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我为了给你说这门婚事,嘴皮子不晓得磨破了多少,你竟还看不上。我可奉告你,过了这村儿可没这店儿了,你这年纪还没出嫁的女人,那比菜市场卖剩下的菜都不如。就别挑三拣四,端着架子了。”
漫不经心的听曹氏说那些内里的闲话,皇后这才晓得,本来顾家竟和言家定过亲,武安侯夫人段氏是个夺目的女人,向来有利不起早,怎会如她所言那般,被童恩郡主一个小女人欺负了去?
表婶边说还边一副‘从速过来感谢我’的对劲神情,便是这神情让李嬷嬷完整怒了:
“这事儿我劝你还是考虑考虑吧。我转头再来。”
表婶本就是个贩子恶妻,骂人耍嘴皮子最在行,上回她来乞贷没借到,反而蹲了一个月监狱,内心头本就憋着气,猜也猜出两三分他们是被人耍了。
那两人最后几近是被拖着从后门走的,周掌柜亲身押出去,估计免不了还得挨顿揍。
“我给表侄女说的但是一门顶了天的好婚事,刘员外的独生子刘公子,客岁刚中了秀才,文章写的那叫一个好,人也俊的很,跟表侄女郎才女貌,关头是家里有钱啊,刘员外在朱雀街上有十几家铺子呢,城外有田庄,别看不是官家出身,但只要表侄女嫁畴昔,刘员外说立即给刘公子捐一个官儿,更别说那彩礼了,说只要表侄女肯嫁,三万两的彩礼,十里八乡都没娶过这么值钱的媳妇儿哩。”
平姑清算院子,李嬷嬷扶言咏兰进房去,虽说奖惩了一对恶伉俪,却还是欢畅不起来。王府的威势果然一年年式微,现在连这类货品都敢欺负上门,主张打到女人身上来,若再过几年还如何得了。
平姑放下扫帚就要上前,被李嬷嬷拦住:“他们在内里逢人就说是女人的表叔表婶,你要直接赶走,人家不晓得环境的还不知如何想我们女人呢。”
言咏兰不想开口,只低头兀自喝茶,李嬷嬷不冷不热的问:“表老爷、表夫人这回还是来借银子的?上回可都说了,我们没银子,要有银子我家女人也不会把她那家传玉佩都给了你们。”
“那甚么表老爷,表夫人又来了。”
坐在打扮台前卸发髻,言咏兰瞧着镜中的本身,明眸皓齿,还算有点姿容,但已经到了不嫁人就会遭世人鄙夷的年纪。
“如此说来,倒也不成惜。童恩郡主是个不错的女人,是顾家配不上她。”皇后薛氏自夸普通聪明,但看人还算准,武安侯府现在挖空了心机惟要攀上权力,利欲熏心之下,天然是看不上孤家寡人的童恩郡主的。
言咏兰坐在亭子里,李嬷嬷打前锋,问他们的来意,只见那伉俪俩对视一笑,由表婶上前开口:
言咏兰支吾的回了一句,没说甚么就回房换衣服去了。
说完便要往门口走,谁料平姑双手抱胸,猛地抬起一只脚,将院门给拦住了,表叔表婶对看一眼,想硬闯,被平姑三两下给踢翻在地,两人这才晓得平姑是个练家子,心中暗道不妙。
从后门进院子,李嬷嬷正在浇花,瞥见她感觉很奇特:
女人的婚事,现在像是一座山般压在她们面前,迫在眉睫了。
“表侄女,上回的事情是表叔和表婶没考虑全面,惹了那么大费事,我们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曹氏无法,上前代替女官,扶住皇后,边走边说:“娘娘倒感觉这事儿是顾家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