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萨满的祷告再也持续不下去，干脆跳上马，盯着龙王，高举双臂，语速极快地斥责，声嘶力竭得几近让四周的人听不清他在说些甚么，“老汗王付与我神力，他要透过我的眼睛看到叛变者灭亡。近侍军，服从老汗王的号令，筹办放箭。”
与北庭人不一样，大雪山剑客固然惊骇大鹏鸟，但更尊敬它，将其视为神使。
大萨满要用这类体例证明本身才是神意眷顾的人。
舒利图心中遭到庞大打击。
兵士们的箭矢都指向空中，等候放箭的号令。
“老汗王没有庇护他。”顾慎为的声音传得更远，朝向近侍军扔下年青萨满的头颅，“老汗王已经升天，如何会将‘黑马’留在尘寰？”
“收起你的骗术。”顾慎为号令道，声音盖过大萨满的吟唱，“老汗王这三个字不是你们能说出口的。”
有人举起弓箭，很快又放下，因为大多数人保持不动，他们沉迷似地望着高处的龙王，心中怦怦直跳，预感到有事将要产生。
其他萨满也都跳上马，一样高举双臂，身上羽毛收回哗啦啦的响声，像一只只飞不起来的大鸟。
大萨满的最后一招就是让龙王当众认罪。
年青萨满感觉这道号令无需收回，龙王会在这之前屈就，“老汗王会庇护我们不死，龙王，你敢面对火神之怒吗？上马，跪下，忏悔你的罪过，坦白你的诡计。”
比拟于大多数北庭人，他看过很多书，接管过为时不长但却良好的教诲，晓得如何依仗身份职位，以恩威并施的体例争夺臣民的尽忠，而龙王的此次冒险完整不在他的了解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