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色怒道:“剪了!”月老急道:“孙老板,姻缘线已经牵好,剪不得啊!”悟色道:“你剪了便是,莫要再啰啰嗦嗦得讨打。”月老将姻缘簿收起来,点头道:“我奉玉帝之命,掌管姻缘簿,姻缘线一旦牵好,就不能再剪断,不然我如何向玉帝交差!”悟色怒道:“月老,你剪不剪?”月老别过甚说道:“不剪!”悟色再次问道:“你剪不剪?”月老连声说道:“不剪,不剪!”
黄熙一把翻开了晓霜的红盖头,嘿嘿笑道:“娘子,良宵苦短,我们该安息了。”晓霜将剪刀拿出来,对准了她的心脏,厉声道:“黄熙,你敢过来,我就真的死给你看。”黄熙忙说道:“好好,我不过来,我不碰你,你先把剪刀放下,拿在手中很伤害的……”晓霜泣道:“我生是学丰的人,死是学丰的鬼,即使我们拜过了堂,我也和你没有半点干系。”
晓霜安静地说:“黄熙,你不是我相公,我的相公是学丰,今晚我睡床上,你睡地下。如果你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黄熙伸手指着门外说道:“晓霜,我们已经拜过了堂,就是名正言顺的伉俪,你是我娘子,我是你相公,我为甚么不能碰你?”
黄熙骇然道:“你……你是谁,你……你是如何晓得的……”
紫兰向来没有看到悟色这么气愤过,小声地问道:“老板,这个黄熙真的做了很多好事吗?”悟色气呼呼地说道:“三岁,杀了一个乞丐;六岁,杀了黄府的两个仆人和一个丫环;七岁,杀了他爹的一个小妾;十岁,杀了他的亲娘;十五岁,奸污了四个无辜民女。像如许的罪过,我一时也是说不完,最要命的是在本年,学丰的亲爹也是因为他而死。小小年纪,就犯下了这么多罪过,莫非彼苍的眼睛,就看不到胡蝶镇这个处所吗?”
金唢呐返来时,月老也来到了房中。悟色让月老滚到这里来,以是月老练了房间中时,还在地上滚来滚去。晓霜看到月老是个穿戴白衣的老头子,一向如许滚下去,那老骨头也就散了,便对悟色说道:“孙老板,能够了吧!”
晓霜颤道:“这如何能够,如何会如许?”
紫兰笑道:“我们不是人,不过你不要怕,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只是来看看老朋友。”黄熙道:“老……老朋友……”紫兰道:“有劳你到一边坐坐,我们有话要对晓霜说。”
晓霜看到孙悟色和紫兰仙子来看她,仓猝将剪刀扔了,哭道:“紫兰,孙老板……”紫兰走畴昔问道:“晓霜,到底产生甚么事了,你如何没有和学丰结婚呢?”晓霜哭道:“我找了学丰十几年,好不轻易找到,可他竟然不熟谙我。我心想不熟谙没有干系,只要我和他能在一起就好了,谁知这个恶少黄熙,仗着他爹是胡蝶镇的恶霸,来我家逼亲,我不想看到爹娘遭到伤害,就只好承诺了这门婚事,实在我是抱了必死的心。”
悟色道:“月老,你起来发言吧!”
月老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喘着粗气问道:“孙老板,你让我滚到这里来……”悟色诘责道:“晓霜和黄熙之间的姻缘线,但是你牵的?”月老双手一伸,手中呈现了一本厚厚的姻缘簿,他在上面检察了半天,晃着头说道:“黄熙,丁卯年三月十七酉时生于胡蝶镇,五行缺火;柳晓霜,壬辰年八月十三中午生于胡蝶镇,五行缺木。孙老板,从两人的八字上来看,的确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老板,新郎公然不是学丰!”
悟色对着黄熙吹了一口气,黄熙就昏了畴昔。悟色坐在椅子上,问道:“晓霜,你和黄熙拜鞠问了?”晓霜含着泪水滴了点头,悟色一巴掌将桌子拍碎,怒道:“月老,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晓霜低声问道:“孙老板,莫非我和黄熙之间有姻缘线吗?”悟色叹道:“晓霜,如果你们之间没有姻缘,你们就不成能会拜堂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