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然忘了呼吸,停了行动,怔怔地任由雪影掌控。
两天来,雪影再没去过公主府,刘梦然也未与他在宫中朝上见过。就连雪影的临别宫中宴礼都借病未去,到惹得太后又是一番念叨,补品送去一堆。
比翼只对峙回瞪了一小会,便转头乞助于梁昊然,梁昊然无法地点头。
“那……”刘梦然笑着转过身来,眼里闪动着光芒,“梁兄府上几位夫人?一早晨服侍几个?”
“得,得,你们俩别这么瞅着我,怪我得空也没带刘公子逛逛都城,是我的不是!”梁昊然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一把搂住刘梦然的肩膀,被比翼的凌厉眼神盯得僵了一下,又持续搂紧,“我做东,请刘弟和比弟到醉仙楼一聚。”说罢,便搂着一向瞪着他的刘梦然往醉仙楼走去,比翼跟在前面,一起的谩骂。
这回掌柜的只是亲身送菜,并没有多说甚么。以他在醉仙楼这等酒馆察言观色这么多年的经历,能让当朝宰相如此灰头土脸又涓滴不包涵面的,左不过就是那都丽而奥秘的宫墙里的主子,主子不喜好他多言,他哪能看不出来?
梁昊然见这位姑奶奶神采更加阴沉,从速打发了掌柜,点了一些他熟食的好菜,领着刘梦然和比翼入了顶级包厢。
就在比翼转头与梁昊然眼神交汇的时候,刘梦然拿起桌上另一坛酒,窝到廊边。一会渐渐浅品,看两眼醉仙楼下的人来人往,一会抬头干杯,盯着面前的酒杯悄悄不动。
刘梦然一把抓住雪影悬于面前的手指,笑道:“现在你出的血,也是我的血了。”
刘梦然停下喝酒的行动,看着梁昊然:“我哥让谁在我府上看着我?”
比翼向梁昊然使了个眼色,梁昊然首肯以后,她便转头看了刘梦然几眼,飞身向公主府去找马奔。她是武夫,劝不动少宫主,只能让马奔寻个让少宫主不伤身、不起火的体例把少宫主弄归去才好。
“少来这一套。”刘梦然放动手中的书卷,瞋目而视,“你的事没有办完,莫非还会永久留在这里不成?”
“刘弟可愿说说为何这般喝酒?”
“答不出来了吧?还言无不尽……”说罢,刘梦然把腿蜷了起来,抱起一个坛子,眼看就要喝更多酒。
“愁更愁?”刘梦然接到,“我没有愁。”
“刘弟本日看来心气不顺,但是有不快意的事?何不与我说说,我帮你阐发阐发。”梁昊然见刘梦然还是没有开口的筹算,补上了一句,“定当知无不言。”
刘梦然喝了一口,又缩回了刚才的廊边,眼神迷离地单独喝酒。
“我走了。”雪影的唇温还未散去,便跟着身后的人分开了赖了多日的公主府。好似没有一丝沉沦,来去无影,只留下公主府满目标绿意花红,烘托府中仆人的神采与表情。
刘梦然拿起酒杯又喝了一杯,眼睛只存眷楼下的景色,全然不顾梁昊然的美意。
刘梦然死死盯住比翼,肝火从身上溢出,那气势就仿佛比翼夺走了她的珍宝挚爱普通。
比翼守着两日来静得可骇的刘梦然,内心担忧不竭。
“醉了又能如何?”
雪影把手中的书卷顺手往书桌上一扔,那美好的弧线在空中划过,悄悄落下时,始作俑者已经飘到刘梦然的面前,逼迫刘梦然昂首凝睇他。
“那为何喝酒?”
刘梦然斜了梁昊然一眼,仿佛在传达你才是个伤害的意义。梁昊然的扇子还是扇得顺畅,不为所动。
“少宫主……”比翼才开口,就被刘梦然凶暴的眼神瞪了归去。又是一仰而尽,比翼在心底光荣这杯子小,便立即把乞助的目光投向梁昊然。
刘梦然已然回身,早已规复了喜怒不形于色的神采,淡淡地看着雪影,等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