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馨见状,长剑一挺,正欲上前互助,却被宝珠华一把拉住。
那侍卫嘲笑一声道:“俺们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你若想在俺们这刺探动静,俺劝你还趁早死了这条心。”
这三把刀虽分前后,但半晌之间上中下三路同时来袭,任谁都免不了纵身跃开或侧身闪过,若如许三人便可趁机回身逃脱。
本日一见不疑道长的太极剑法,陈怡馨心中不由赞叹道:“太极剑法不愧是武当绝学,这四两拨千斤的诀窍可谓天下剑法中的俊彦。但以剑术而论,不疑道长的功力绝对远在父亲之上。”
那三人恰是想到了这点,是以才孤注一掷,同时将手中兵刃掷出,只为搏这一次逃脱的机遇。
陈怡馨闻听,不由佩服宝珠华心机周到,暗忖道:“正所谓体贴则乱。我一见不疑道长蒙受围攻,心中当即乱了分寸,没有看清局势便冒然上前互助,差点美意帮了倒忙。”
陈怡馨点了点头,带着宝珠华等人藏身在花圃四周,透过花丛向内旁观。
火光下,不疑面沉似水,手中长剑轻灵温和,内劲从剑尖绵绵溢出,如同一层雨后的薄雾,将本身覆盖此中,任对方如何猛攻,却始终难以近身半步。
“少林派虽说是武学泰斗,但这几十年来始终淡泊名利,不管是门下和尚还是俗家弟子,从未传闻过参与任何门派之间的争斗。本日怎会俄然派人假扮侍卫,混进府中?!莫非少林派也听信了天启白叟的谗言,站到了齐王那边,筹算与我们将军府为敌?!”
不疑微微一笑,点头道:“善哉,善哉。贫道岂能失期于你们?”言毕,右手悄悄一拂,解了三人穴道。左手摆了摆,表示三人敏捷拜别。
陈怡馨虽与不疑道长了解多年,却从未见过他闪现技艺,自懂事以来,父亲便会常常提起不疑不惑两位道长,二人虽不常到府上来,却一向与父亲保持手札来往。前次见他二人,还是父亲五十大寿之时,当时天南海北各路豪杰纷繁前来道贺,两位道长也在府中盘桓了数日,虽与父亲多次把酒言欢、高谈阔论,却从未见几人会商武学、或是伸手比试。但既能成为父亲的好友,想必不会是平常之辈,何况“武当四圣”享誉江湖多年,固然不疑不惑二人排名靠后,但想来也是武当派中数一数二的妙手。
陈怡馨不解道:“宝姐姐为何拦我?”
陈怡馨一愣,问道:“宝姐姐,你的意义是?”
陈怡馨寻名誉去,只见四个黑影正在一片花圃中缠斗。陈怡馨见状,仓猝抽出背后长剑,纵身来到花圃旁。定睛一看,本来是不疑道长与三名府中侍卫正在激斗。
哪儿成想,不疑见弯刀袭来,既未侧身,也未躲闪,只将手中长剑敏捷一转,在身前划了一个圆圈,三把弯刀收回三下清脆的响声,纷繁掉落在地。
见此景象,陈怡馨心中不解,暗道:“道长为何如此等闲就放走了几人?莫非说,他们是一伙儿的?”刚这么一想,又感觉不对,“若真如此,道长完整不必与他们脱手,更不会诘问他们背后的主使是谁。从几人的对话来看,道长八成已经猜到派他们来的人究竟是谁,而这小我必然与道长是老了解,并且是少林派的一名前辈高人。”
宝珠华一边看,一边暗忖道:“中原武林当真是藏龙卧虎!先不说陈啸天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单看他请来的这个老道,若论剑法,在我们南疆怕是无人能敌。”
宝珠华反问道:“你要去帮谁?那三个侍卫,还是那位道长?”
宝珠华轻声道:“我们临时按兵不动,看看道长究竟有何筹算。”
那三名侍卫久攻不下,早已心生退意,怎奈本身想跑,却被这老道的剑光团团围住,底子没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