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靐龘神采一红,略带歉意道:“卑职无能,仅带回了三百人。只因江北大营那边必然要见将军令才肯出兵,这……这三百多人,还是在城外遇见了大少爷,他听我说了事情颠末,这才将手中的人马偷偷分给我的。”
陈怡馨一听,仓猝问道:“赵将军见到了我哥哥?”
陈怡馨大喜,问道:“当真?敢问赵将军带来了多少人马?”
陈怡馨闻听,先是面露忧色,随即却又绣眉微蹙,低声沉吟道:“哥哥若能返来,对我们是大大的无益,只是……”
宝珠华见状,俄然说道:“依奴家之意,陈将军切不成轻举妄动,以免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
陈怡馨嘴上逢迎着,但内心不由更担忧起来,回身望着面前的熊熊大火,只能暗自祷告,父亲能够安然返来。
不疑见陈怡馨如有所思,微微一笑,并未在乎,反而问道:“这位想必便是南疆来的贵使吧?鄙人武当不疑,见过贵使。”
不疑道长点了点头,暗道:“虽说南疆多为瘴疠之地,地盘瘠薄、人丁希少,但也不能小觑了他们。就说面前这个女子,不但边幅出众、辞吐得体,更可贵的是她身上这类气定神闲、风过无痕的气质,若非饱读诗书、晓得事理,毫不成能有这般淡雅冲和的气度涵养。
陈怡馨闻听,心中暗道:“宝珠华猜得没错,不疑道长公然是另有筹算。不过,为甚么最后又将他们尽数放走?莫非是怕是以获咎了少林寺?”
来人一听,略带歉意道:“对不住,恕我眼拙,还真没认出您来。您说的倒也不错,一年前李大人的确是带着我们十三人前来拜访将军府,不过我模糊记得,那天带我们进堂的是一名女管家,仿佛是姓王……”
不疑点头道:“方才我与他们脱手之时,便一向留意着四周的动静,总感觉这三人潜入府必定另有他意。以是既未将他们拿下,也没有将其放走,就是想等一等,看看可否引来他们的朋友,以便来个一网打尽。只可惜朋友没比及,却把你们等来了。”
来人一愣,问道:“你是何人?我们见过吗?”
田晏闻听,不由喜形于色,刚想持续扯谈,却听陈怡馨问道:“赵将军,你从那边来?”
陈怡馨顾虑父亲的环境,见不疑未提及那几名侍卫的事,便没再诘问,开口道:“道长可曾见过父亲?可知他现在那边?!”
正此时,忽听身后传来一阵人马喧闹之声,世人转头观瞧,只见一队军士奔驰而过,为首之人向陈怡馨等人看来一眼,仓猝把手一挥,停下了步队,随即翻身上马,快步来到陈怡馨面前,抱拳拱手道:“末将拜见大蜜斯。”
田晏闻听,面色大囧。赵靐龘来的那天的确是他当班,不过他只是个小小的门吏,在院内远远瞥见赵靐龘等人来访,门童收下了拜帖,正欲拿去交予王蓉,他一时猎奇心起,将门童拦下,要过拜帖细心打量,胡想有朝一日,也会有人拿着如许鎏金烫印的拜帖来拜见他的府邸,而他则在府中高坐,静候拜访之人踏上门来。如许的日子,哪儿怕只过一天,这辈子也算值了。
赵靐龘道:“卑职奉李大人之命,前去江北大营去乞救兵。”
陈怡馨一惊,随即站起家,裣衽道:“怡馨见过道长,您本来早就晓得我们在这了?”
只羞田晏满脸通红,支吾道:“啊……啊……对,是王……王总管带你们进堂的。那……那也是门童拿……拿着拜帖先找到的我,再由……由我……我去找的王总管。”
宝珠华摆手道:“道长客气了,小女子鄙人,只是赤月大王麾下一介女流,怎敢妄称贵使?”
赵靐龘将信将疑,微微点了点头道:“中间真是影象力超群,只见了我一面,便能将我记着。并且晓得我名字的人实在未几,中间竟能脱口而出,当真不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