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瓜还欲再说,宝珠华却俄然开口道:“多谢道长的苦口婆心。你引经据典说了那么多,不过是想劝我们南苗一族与你们兵合一处,共同对于齐王等人,对不对?”
金玉瓜摆手道:“你不必说了,不管是甚么事,我都办不了!”
金玉瓜见状,嘿嘿一笑道:“陈蜜斯不必客气,我们南苗人没那么多臭弊端,只要认准了你是咱的朋友,甭说是救火了,就算是救人杀人,也就是两句话的事!”
陈怡馨道:“我恳请姐姐能够连夜返回南疆,面见赤月大王,传达我们大夏愿与贵国世代友爱,永结管鲍之交的情意,并请大王遣一名大将军,统领精兵万名,以解我们燃眉之急。”
好个陈怡馨,当真是奸刁透顶!这一招看上去是像我们求援,实则确是要我们亮出底牌,逼迫我们做出决定!”
陈怡馨对金玉瓜的语出惊人已然见怪不怪,只是微微一笑道:“金将军公然豪气过人。”随后,转过身去对宝珠华道:“姐姐也看到了,现在天启白叟已对我们建议了总攻,以将军府现有的兵力实在是难以抵挡,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姐姐能够应准。”
陈怡馨见金玉瓜一边说话,一边偷眼望向宝珠华,便知若非宝珠华同意,甭管是金瓜还是银、铜二瓜,皆不会承诺本身的任何要求,看来想要绕过宝珠华,伶仃教唆这几个鲁莽报酬本身办事,还真需费一番心力才行。
宝珠华闻听,不由得心中一凛,暗想道:“我们若当真带兵来到金陵,摆在我们面前的便只要两种挑选,一是与陈啸天等人联手对抗天启白叟,别的便是当即和陈啸天等人翻脸,与齐王缔盟,共同与大夏为敌,再想像现在如许间于齐楚,坐等渔翁之利怕是再也不成了。”
陈怡馨道:“道长有何指教,我们洗耳恭听。”
不疑点头道:“不错,贵使是明白人。既然你们从南疆不远万里赶到金陵,想必是来传达赤月大王欲于我等化敌为友的意义。以贫道之见,南苗既与我大夏已有缔盟之意,又何故做出这般首鼠两端之举?”
陈怡馨见宝珠华面露不悦,便知金玉瓜所说皆是真相,没想到,这几人还真是为了和谈而来,既然如此,那便是友非敌了,想到这,嫣然笑道:“贵使们不远千里而来,陈府略有怠慢,失敬失敬!还望诸位虚怀若谷、宽恕则个。”言罢,柳腰微俯,向宝珠华等人拜了三拜。
金玉瓜闻听,愤怒道:“老道,你是说我听不懂吗?”
不疑道:“非也,非也。老道的意义是将军是否听懂并不首要,只要该懂的人懂了就好。”
陈怡馨闻听,虽略感惊奇,却仍浅笑道:“我还未说是甚么事情,金将军何故推迟?”
金玉瓜一听,虽不明白不疑说的首鼠两端是甚么意义,但也能想到毫不是甚么好话,不由得立眉瞠目道:“呔,老道!你扯谈甚么?!”
金玉瓜一愣,没想到陈怡馨竟会有事求到本身,他虽有些痴顽、但毫不笨拙,仓猝看了一眼宝珠华,见其绣眉紧蹙,并未言语,便知此事必有蹊跷。因而,点头道:“对,对不住!这事我……我可办不了!”
不疑摆手道:“指教谈不上,不过贫道倒是有几点鄙意想与二位分享。”
正想着,忽听不疑说道:“老道虽不懂甚么军国大事,但也能从两位的对话入耳出个一二。贫道有几句话想说,不知二位可否一听?”
宝珠华也点头道:“道长请讲。”
不疑道:“为人者,当以诚信为先。重诚信者,民气聚之,天道助之,则大事可成。古往今来,历朝历代的兴衰荣辱可见一斑。当年晋文公信守承诺,遇楚军退避三舍,以报昔日楚王礼遇之恩,是以申明远扬,初创了晋国百年霸业。秦商君立木为信,变法图强,终究助秦横扫六国,一统中原,成绩不世之功。人如此,国亦如此。以诚信为本,则国运昌隆,鼎祚绵长。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失期则失立国之本。信赖贵使也是熟读史乘之人,千百年来王朝兴衰更迭,究其启事不过乎当局者对内失期于民,对外失期于邻邦。以是依贫道之鄙意,一个国度若想富国兴邦、既寿永昌,重信守诺乃先决前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