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辰瞧着庄娘那又在打甚么主张的模样,有些担忧的望向了夜,袖中的手因着焦心都捏了起来,夜眼角一滑,瞥着了潇辰那副模样,不知为何,方才另有些温和的脸一瞬就绷了起来。
夜不动声色的慢了一步,又是落到了潇辰左边后边一步的间隔,跟着她登上石阶,迈步入了前厅。
那一句呢喃带来一阵感喟,夜颤了颤眉,尽是冰霜的脸上滑出一丝有力的痛苦来,她看了眼一旁透着日光的乌黑窗纸,忽的开了口,道:“只要仇恨还在,记得仇恨的人还存活于世,战役非论过量久,都会复兴。”
庄姨?
园中没有甚么仆人,一些小琐事都是陆十七亲力亲为,打扫配房之类的活儿,才会安排一两个仆人去。
她颔了点头,看了一眼潇辰便跟在了庄娘身后走出了前厅。
她咬了咬唇,略加思考,想着庄姨虽是性子那般,但作为医者还是无可抉剔的,便也只得临时放了心。现下夜被带走了,也是无趣得很,便又回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等着清算桌子的银狼几人,甚是无趣的撑着头建议了呆来。
庄娘瞧了,眯眼更是笑得愉悦了。
这二人走一块,还真是有些莫名违和。
银铃清脆,柔中带媚。
她本是皇亲贵族,却出了宫不要一官一名,单身在江湖里做了个流落大夫,便是想要这江湖身份,不想要那劳什子公主娘娘的高帽子。
庄娘自顾自的眯眼轻笑了一声,觑着夜,低声应了,却未多言。
她似是回想起了甚么风趣却又悲苦的事,老是扬起的眉敛了,又是喃喃道:“这本是你们几族之间的事,何必牵涉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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