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几个兵士们从堆栈抬出了几个沾满灰尘的沉重箱子。当着傅正范的面,兵士们用刺刀撬开箱子,只见一个箱子是一副无缺的对准镜,另一个箱子里,则是满满一箱黄灿灿的炮弹和三个茶青色弹夹!
“很好,那你做一炮手。”傅正范招了招手,“有打太轻重机枪的,上来几个。”
傅正范拿起一个沉甸甸的炮弹,只见弹底打着“1935-20-05”的钢印,伯丹底火饱满油亮,头部已经安装了碰炸引信。
“陈述长官!”刚才坐在构造炮座上那位矮墩墩的兵士站了出来,“我打过炮。”
清理洁净的炮身,上面的原厂墨色油漆还无缺如初。炮尾处,有较着的编码标注:“solothurn ST-5 20mm Anti-craftgun,made in Switzerland,1930”。
傅正范久久才放动手中的望远镜,“你叫甚么名字?之前打过甚么炮?”傅正范问一炮手。他刚才切确地对准和判定地击发,给傅正范留下了深切印象。
”望远镜。”保镳员递过望远镜,傅正范细心察看:这架飞机机头近乎方形、起落架为半埋式,前机身凸起,显得非常粗笨,机头侧面。有恭楷所书“天皇号”三个汉字,显得和大多数日本飞机格格不入。
“打中了!打中了!”埋没在树林里的兵士纷繁出来旁观。
“你在带几个弟兄,再到这门炮周边找找,看看另有没有配套到东西。”傅正范说道。
从望远镜中,傅正范看得清楚,五发炮弹全数射中了飞机右翼,爆出耀目标火花。遭此重击,敌机当即爆出浓烟,高度蓦地降落,哀嚎着向空中栽去。
“压弹,上膛!”傅正范亲身命令。
又有四五个兵士走上前来,恰好构成一个炮班。
“陈述!敌机进入射程。”一炮手目不转睛盯着对准镜,一边对准敌机,一边陈述敌机参数,“高度一千米,间隔正一千米,正五百米,负五百米,负八百米,负一千米。”
在傅正范亲身指导下,兵士们将这门构造炮对筹办件组装好,矮墩墩的兵士又坐了上去,调剂对准镜位置,试了试各个拉栓,都平顺好用。
傅正范亲身拿着白长官的电令,去找宪兵排长。宪兵排长第一次揭开了堆栈铁门上盖着军委会大印的班驳封条,用一大串铜钥匙一一翻开一个个锈迹斑斑的铁锁、推开一扇扇沉重的铁门时,傅正范看到内里的东西都惊呆了:光是“甲字”号洞窟里,就有五十挺极新的国造“三十节”重机枪,足足能够设备两个团!“丙字”号洞窟,有二十门国造“八二”迫击炮,这是傅正范当年做梦的想获得的重兵器!
“去找点抹布洋油来,将这门炮好好擦擦,”傅正范既肉痛又镇静,“日寇飞机在我们头顶上横行霸道,我们花高价入口的构造炮,竟然放在堆栈里吃灰,也不晓得这帮官老爷在干甚么?如此一帮碌碌有为的官员当政,国度如何复兴?”
只见敌机拖着火焰和浓烟,在群山裂缝中冒死挣扎,很快就消逝在大师视野当中。
“咳咳!”傅正范咳嗽了两声。
因为这些堆栈从建成之日起就没被翻开过,很多角落都充满厚厚的灰尘。这些肮脏的角角落落,倒是傅正范最喜好的“淘宝”场合。只要一有空,他就带着保镳员,戴着口罩和木棍,在充满蛛网和灰尘的角落翻捡。他亲手就找到了两门充满灰尘的晋造100毫米野炮和一门博福斯75毫米山炮,这些连中心军都没设备的重兵器,成果被杂牌的预四师捡了大漏。
说来也巧,正在这时,山头上传来两声清脆的枪声。那是山顶防空瞭望哨收回的空袭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