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世人本觉得本年能安静地迎来重阳佳节,成果玄月初的时候,忽地传来一个动静,甘肃巡抚李时言以死相谏,列出盛国公战时曾经在西北一地重重罪过,此中不乏买官卖官草菅性命等。
前有那木杆不时劫夺,后有官员中饱私囊,祸端之始便是此事,因此他才一开端便扼住了那木杆大王子的野望,起码必然程度上保障了西北安宁。
李时言投了他,也算哀思。
八月末的时候,齐继如上了折子,没人晓得他说了甚么,只晓得隔日圣上便下了旨意,降了他三品太常寺卿的职位,改成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即是一夕之间官降两级。
三皇子母族是皇商,这些年他借着游山玩水的名头,没少跟在前面四周走动,既便利行事,也不会惹人思疑。
现在两派风起云涌,西北武官之间早已暗潮涌动,暗里常有械斗,好歹还未成流血之势,因此都被瞒了下去。
太常寺卿的位置,则由三皇子部下一个从三品的官员顶上了。
“父皇怕是被那二人气过了头,只说让两位阁老立时措置李时言尸谏一时,并没有提及其他。”
百姓的存亡贫富,只在上位者一念之间。
好久,韩均抱拳,沉吟一番后说道,“臣虽鄙人,愿自荐甘肃,帮手新任巡抚大人安设诸事。”
“这一家长幼,亦不知今后该如何办……”齐氏很有些不忍。
李时言被撤职检察,却被三皇子暗中接到京中,撞死在皇城里,更有惨痛亲族食不充饥,为给天下臣子一个交代,为安惶惑民气,盛国公也必得从凭借在他部下的西北官员中,拉一个出来,顶了那“买官卖官、草菅性命”的罪恶。
“那这事,会如何措置?若不给一个交代,只怕全部西北都不甚安稳。”
李时言人到而立才中了进士,现在后代还年幼,上有老父老母要奉侍,他这一去,全部李家便如山倒,一大师子人整日在宫门前哭泣不休,的确听者悲伤,闻者落泪。
便是他那几个哥哥,也常笑他“一身贩子俗气”。
伉俪两俱都心有担忧。
“那好。”赵居为重重放下折扇,打在楠木的三角矮几上,收回沉闷的“啪”声。
定国侯自北地起势,非论他情愿与否,部下浩繁西北将领早已自发将三皇子赵居为视为主子,而盛国公呢?一向想从西北分一杯羹,大败那木杆就是他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