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女子柔情似水,却有着一颗坚固不拔的心,你若感觉她软弱可欺,便会为她所苦。
“当然是,陛下谈笑了。”紧接着,她扯出一抹笑来。
“世子还让主子带一句话给少夫人,‘帐本看的如何了?’”
太子殿下是正统储君,三皇子赵麓为则为谋朝篡位,是一个女儿首要,还是一个家属首要,答案不言自明。
说罢也不管有无应对,提溜着那位叶院首,便推开了厚重的殿门。
皇后带着满脸的称心,走出了养心殿,高怀望着她拜别的背影,俄然感觉仿佛已经二十多年没见过这个女人如此肆意的模样了。
“臣妾不敢。”
还好出去的及时,万一……他的确不敢想,也不知这皇后娘娘是得了甚么失心疯,竟然还这个时候还来触怒陛下,莫不是真觉得太子殿下是个软柿子,没了陛下便随他们母子二人揉捏?
“亭儿是不是我赵家人?”
这个时候,他出来肯能是个死,不出来,万一龙体有损,他还是一个死。
高怀唬的面色都变了。
韩均走了,另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办。他能做到的,只是尽量保住林苏暖与她肚中的骨肉……
“高……高怀……”甫一出来,就闻声庆华帝大掌有气有力地朝他的方向乱抓,面色潮红,气味短促,一旁的皇后则双眼赤红,面上是说不清楚的疯颠笑意。
“侯爷……”
二十余年间,她渐渐感觉实在庆华帝并不是昏庸无道的帝王。
慌甚么呢?最艰巨的光阴已经畴昔了,现在她儿子有充足的才气护着本身,她便是死也没甚么好怕的。
那是她最后一点念想,亦是赔偿。
门路昕道:“只余一二。”他再不返来,可就看完了……青吉便细细记在了内心,以备回话,面上神采有些欲言又止。
当初她本有未婚夫婿,却被南巡的庆华帝强行带到宫中,挣扎中,母亲为了庇护她触柱而往,未婚夫一家也落得家破人亡。
郝贤妃很快便来了,在殿外与皇后擦身而过期,还是一如畴昔二十多年的恭敬,福身行了个礼。
“你恨我。”庆华帝看进她温婉的眉眼里,笃定道,郝贤妃一愣。
当年,明知有毒,她却义无反顾地要喝下去,幸而庆华帝及时赶到,不然现在岂不是悔之晚矣。
大関皇宫,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