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块石头坐下来，把头上的矿灯翻开，从盒子里取出那本条记，翻看了起来。这条记纸张泛黄，有些部分已经腐臭，不过团体而言，还算保存无缺。内里的内容用繁体字誊写，文章情势则是半口语半白话文，我学过白话文，了解起来并不是很吃力。条记的仆人姓吴，生于清末，是湖南人，全部条记的前半部分，详细记录了他暮年的人生经历，大抵是说他出世贫寒，父亲虽是清末的秀才，但死得很早，家里兄弟姐妹浩繁，日子过得非常艰巨。厥后辛亥反动发作，他便分开故乡当兵，在百姓党的军队中，历任排长，营长，团长，旅长等职务，插手过北伐战役和抗日战役，立过赫赫军功，但因为本身文明程度不高，战区司令说他只不过是兵戈不怕死的一介莽夫，一向得不到重用。
他把手放在鼻子上面闻了一下，鼻子都将近皱进嘴巴里去了，又把手往衣服上抹了两下，还在那边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