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都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包含田心怡。她被救出来后就建议了高烧,现在裹着厚厚的棉被,手里捧着杯热水,还不住打暗斗。神采青白似鬼,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连小怜欣喜地瞪大眼睛:“你是因为这个才不接管我的吗?你心内里想和我长悠长久?”
连小怜高欢畅兴地盛了两碗出来,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罐子,撒了些盐出来。“没有别的佐料了,姑息一下。”聂珩本来没甚么胃口,瞥见热腾腾的面条出锅,饥饿感毫不客气地袭来。两人缓慢吃完,清算的时候,聂珩低声说:“昨晚秦飞失落了。”
她赤脚踩在金饰的白沙上,面前是连缀起伏、郁郁葱葱的山脊,不远处有一条河,河水清澈见底,岸边站着一个男人。这男人背对着她,看不到脸,但固然只要一个背影,连小怜却一眼就晓得他是谁。她内心涌上一股即将落空某种珍宝般的又怕又痛的情感,惶惑跑畴昔,却绕不到他面前。
连小怜这一早晨翻来覆去,睡得极不平稳。
痛彻心扉,刻骨铭心。
聂珩无语,这女人用襟曲解他的话。他岔开话题:“面好了。”
连小怜摇点头。聂珩说:“你燃烧的时候要先用易燃物――比如这些树叶和废纸――把火烧起来,然后架小木料,最后架大木料,谨慎别把火压灭了。等完整烧起来就好了……”见连小怜入迷地盯着他的脸,眉心微皱,“听懂了吗?要不你来试一下?”
这感受太熟谙。也不晓得到底甚么时候能真正病愈,抑或是这辈子都要受这伤痛折磨。连小怜惨白着脸,缓了好一会儿,曲起手指试了试,小鬼公然呼唤不出来。
连小怜在前面追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放下了统统的高傲去要求他:“求求你,别走,分袂开我……”惭愧、委曲、惊骇、悲伤……一起涌上心头,她说不清到底是甚么表情,只能记得那种无助和哀思。
连小怜嘟哝:“明白日我出来又没开灯,我哪儿晓得。哎呀,那岂不是吃不成了?还说帮你也下一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