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翎像没闻声似的,抱着酒壶沧桑地坐在一旁。澹台薰慎重地将叶池牵到坐位上,小声在他耳边道:“我没有真的打你,你深吸一口气就好了。”
叶池一样捂着伤处,反而是更加讶异于对方的反应,“你没瞥见……我也被打了么?”
澹台薰难以置信地凝了凝眉。
他低头一看,才知袖子上沾了些污渍,约莫是在乐坊与元子翎争论时不谨慎弄上的,遂点头笑道:“无妨,洗洗就没了。”
人气真是高得可骇。
被她这么盯着,叶池刹时有些不安闲,脸庞逐步升温,闭了闭眼,握住了她的手,“你牵着我走归去就好了。”
“不,我打了。”澹台薰面不改色道,“他是挑事之人,要遭到惩罚的。”
现在乐瞳正端着一杯酒,空出的那只手还搂着一旁的美姬,仿佛涓滴没有遭到公堂上那件事的影响,还是显得萧洒自如,眯眼笑道:“如澹台大人所见,我确切是个女人,但我并不是骗子,我就是乐瞳。”
乐瞳一边喝酒一边瞧着面前这一幕,笑容满得能飞出来,特地给叶池倒了一杯酒:“叶大人可真是成心机的人,二位既然想晓得乐家的事,小生也没有坦白的事理。”
澹台薰有些惊奇地凝睇着面前的高大身影,不知叶池是何时呈现的;或许是因为楼下过分喧华,她才没有重视到他上楼时的脚步声。
唐默没有说话,似是无言以对。
“公然。”不出她所料,他的确是将武学招式都记下来了,“纸上谈兵是没用的,下次我能够教你。”
“想必大人已经查过户籍,二十年前出世的乐瞳的确是个男婴,但在不久后便短命了。家父悲伤欲绝之下可巧将同龄的我捡回了家,为防二叔盗取乐家财产,就让我以乐瞳的身份一向呆在乐家。”乐瞳不紧不慢地喝了口酒,眯起眼道,“我真正姓甚名谁,又是来自那里,我也不清楚。”
澹台薰闻言,转头看看他,神采显得很难以置信:“参议时不成能制止碰到对方的手。”
叶池的手心痒痒的,直至回到州牧府才与她道别。万物像被那暖色的落日蒙上一层轻纱,微醺醉人,前来接他的长素不知他为何看起来这么高兴,指了指他的袖子道:“公子,你的衣服上沾了甚么?”